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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自己前几日在这不怕死的身上放的小黑虫子,登时一身的气儿浑顺畅了起来。
大丈夫报仇,不必急于一时。
将手上的力道一收,活在宋妤身边儿坐下,摸上了她的脑袋。
李长颜进屋时,身后乌泱泱跟了一大片侍卫。
来时,正想着这狗贼也不知要怎么欺负自家妤儿呢。
却是一进门,瞧见沈戍抚着自家女儿的额头,温柔道:“乖,妤儿,扌莫扌莫就不疼了。”
分明方才妤儿院子里的小丫头说沈戍一进屋子就把她赶了出来,南厢也听到了妤儿的叫喊声。
如今,妤儿叫喊着疼,却也没蹦起来指责沈戍那混球,莫不是那混球,转了性子?
但转瞬,李长颜便否定了心中所想,这混球儿见她女儿第一面儿,便将妤儿踹得额上出了血。
如今也不知又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到底知道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将这凶神送出去。
也扯了笑脸儿,胡扯起来:“将军劳累了,妤儿她打昨日回来便是这般样子,已经找府上的医师看过了,过几日便能好。”
听了这话,沈戍放在宋妤头上的手抖了抖。
瞥头瞧了瞧李长颜,心道这长颜长公主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练得炉火纯青。
他自己有顾虑,不得已才做起戏来。
不想这李长颜的心性竟比他还宽些。
为了送走自己,还真是什么瞎话瞎,便说些什么。
宋妤在床上喊嚷着,打沈戍进来便没停过。
为了逮着机会搞沈戍,她不得不装成这副样子,可昨日里给沈戍下毒,确实是她自己理亏,也没同自家娘亲说。
她讹沈戍,就是为了给沈戍添堵,若真是让她娘亲知道了去,还不定怎么和沈戍那个蛮驴拼命。
当下,忍着将沈戍活阉了的冲动叫得越起劲儿。
却是沈戍一走,便从床上蹦了起来,拉着自家娘亲哭诉起来:“娘,沈戍那个蛮驴,他方才捏了孩儿的脖子,好痛啊。”
说罢,又捂着脖子揉了起来。
李长颜看着自家女儿的举动,实在不解:“那妤儿方才怎么……”
当即又想到沈戍那个混球对自家女儿做的那些个事,暗骂自己真是瞎了眼,定是沈戍那混球威胁妤儿了,妤儿才不敢说。
回了自己屋里,愤愤起来,喊南厢晚上去沈府添一把火。
沈戍刚出公主府,便觉不对,自己是来找宋妤的茬的,如今竟被那两个女人三言两语就哄了出来。
当即暗骂了一声女人误事,走了没两步,麻溜翻墙上了宋妤的房顶,掀了块儿砖,看起了墙角。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会子的宋妤,哪里还有半点儿生病的意思。
冷嗤一声,心道女人都是些诡计多端的祸种。
待李长颜走后,翻身下了宋妤的屋子,一把封了宋妤的哑穴,捏了她的脖子。
“郡主倒是好算计,将臣忽悠得团团转!”
打衣襟扌莫出一把匕来,擦过宋妤脖子,轻轻打起了转。
瞧着眼前这个这个不怕死的东西,他是真真觉得有趣的,剥了他的衣裳,散播他的裸画,就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
如今,哼哼,又不知给他下什么套子。
活又摸上宋妤的腰带,正要拉扯时,却瞧着一根银针直勾勾朝着她射过来。
这厢,宋妤怎么没瞧着沈戍这个不要脸儿的要干什么,挣扎着从袖子里掏出几根银针来,便直戳戳朝着沈戍飞了过去。
前几日是她轻敌了去,打见识了沈戍这个蛮驴有些脑子,她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日日把银针别在袖口,就怕这蛮驴哪日里想不开了来咬上她一口。
如今看来,倒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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