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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位只有一米五长的沙发,也不算宽,为了不让自己在睡熟之后会不小心掉下来,他只能尽量的去把身体缩住,靠近沙发里面,沈欢有时会在半夜里醒来,起身看见那憋屈还奇怪的睡觉姿势,她总有个沖动想要过去把人给摇醒。
只是每回在走到沙发旁边的时候,沈欢却都忍住了。
好像没有人来问过他们分手的原因,一些是不敢,还有一些是不想去提到她的伤心。可到底为了什麽原因,大概连他们自己都说不上来。
那时侯的他们,喜欢的太快,相爱的也太快。
快到没有时间思考,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一起,好像漂泊的灵魂终于寻到了归处。说那是一见钟情,可仔细想想,沈欢也不敢确定。有好几次,在面对周瑾辰的时候她都在思考,这些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幻想,而凭空捏构出来的一场美梦。工作忙碌,生活的节奏太快,才让她臆想出周瑾辰。他如清风,如明月,如同旭日初升的朝阳,温暖她每一个焦虑孤单的日子,照进她一团乱麻的生活里。
周瑾辰也是一样。
他看见沈欢,仿佛是看到了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一个和自己很像却又不像的人。沈欢的肆意,潇洒,她那毫不掩饰的张扬,脸上那明媚的笑容都是自己渴望却无法得到的。在沈欢的身上有他所有的欢喜,是在他二十几年循规蹈矩的生活中突然出现的一抹亮色,他也担心,害怕这样好的一个人某天会离开自己。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在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表现得还不如那幼儿园里的孩子。小孩子都知道在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时候,要勇敢说出来,努力表现自己的爱意。他们两却是憋着,一个劲去试探,相互拉扯。
于是那天早上,沈欢提了分手。
周瑾辰犹犹豫豫,却始终都说不出什麽挽留的话。他看着沈欢,纵然眼睛里有波涛汹涌,内心兵荒马乱,但他能表现出来的却是冷静,好像电影杀青,就该要说再见。
出院的那天,也是周瑾辰来给她办的手续。
ro去了北京出差,短时间赶不回来。米亚也被公司喊回去,明面上说是沈欢最近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米亚总不能跟她一块休息,公司刚签约了两个艺人,助理的人手不够,得让她回去帮忙,但实际的意思沈欢清楚,解约的事情已经在按照流程进行,和律师沟通之后,她也给米亚和ro都发了消息,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跟自己一起走,赔偿款自己会出,她已经习惯ro和米亚的工作方式和节奏,只是两人都还没有给她回答。
阮琦给她找的律师在业内的名气很大,可能都不需要等到开庭,就能在私下里和平解决。
好像所有让她烦恼的事情,都随着这场爆炸一起烟消云散。
毕竟连老话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到家休息还没有两天,沈欢就接到阮琦打来的电话,对面的声音很乱,估计她又是在哪场应酬的派对上面,她语气有些紧张,“听说你受伤了?”
“嗯”她刚进家门,用肩膀夹住手机,转身把后面的门带上。
“严不严重?”
沈欢简略带过,“没事,就是被炸开的碎片划了一下”
好像说谎,是每个出来工作的人都会养成的一个习惯。
“剧组的安全是怎麽回事,有没有缝针?”
“缝了几针”
“多少针”阮琦刨根问底。
只能用左边的力气,她把刚外卖买来的那些东西,分批次的拿进厨房。
“十几针吧”她跟阮琦说。
“这还叫不严重”阮琦的声音突然拔高,“我后天会到你那,住哪个医院,我过来看看你”
“我都出院了”
“这麽快”阮琦有些不信。
“是啊,对了”沈欢一瞬间想到,事情过去快小半个月,她受伤的消息明明都被压下来,连父母那边都没有告诉,怎麽阮琦还会知道,“我受伤的消息谁告诉你的?”
“秦臻啊”阮琦说。
“他跟你在一起?”
“是啊,一个应酬的局好没有意思,我碰到他他就告诉我了”阮琦说着,看到还站在自己对面的秦臻,点头示意了下,捂住手机的听筒,阮琦走出会场,找到个安静的房间,“他之前是不是去找过你一次,还带着澈澈”
沈欢在沙发里坐下,按起沙发靠椅的角度,把缠着绷带的右腿小心放上去,“是啊”
“我就说是去找你的,单靳哲还非要跟我犟说不是,说肯定是为了工作,怎麽可能因为工作特地转飞机过去啊”
沈欢听得云里雾里,“他不是来国内工作的吗?”
阮琦说:“他们是回国去谈一个项目,本来是下午直飞的航班,后面又改签飞回来的”
盯着地上那些还没来得及去收拾的塑料袋子,沈欢眼中充满疑惑,特地转机飞过来,为什麽要说是刚好来这附近办事。
“对了”阮琦出声询问,“我给你找的那个律师怎麽样?”
“挺好的,大概下个月就会出来结果”
“你也是,就差半年的合同,这次又要赔多少?”
“没多少,他跟我估计的那个数字我能接受”沈欢微笑,换来一个自己喜欢的自由,这点钱倒真是算不上什麽。
阮琦替她打抱不平,“要我说你那个公司也是,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还非要硬推着你去上,你前几次那麽危险,他们说一点警惕和反思都没有,对了,你上次跟我说想安排给你炒绯闻的那个人,我去打听了,纯粹一个花花公子,刚被退学,除了吃喝嫖赌其他什麽都不会,幸好你没跟他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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