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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持木棍的人恶狠狠地说完,一把扯下堵在苏德庸嘴上的破布,还顺便踢了他一脚。
苏德庸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一脚下去顿时疼得他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爹!您不能不管我啊!他们真的会打死儿子的!”
见苏老太爷转过身去不看他,苏德庸又挪动着爬到苏老夫人脚下:“母亲!我虽不是您亲骨肉。可母亲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真忍心让他们打死我?”
苏老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气得喘不上气来:“这才开夜市几天?你就赌出这么多钱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盯上了笙儿的银子?在这卖苦肉计!”
苏德庸的双手被绑在身后,闻言只能连连磕头:“母亲!他们都要打死我了!我哪里还跟他们是一伙的?母亲救救儿子!”
而头目一听这话,立刻叫人给苏德庸松绑,抄起打手的砍刀,对仍然背对他们的苏老太爷说,“老爷子,我先剁下他一只手,若再不还钱,下一刀可就不知会砍在哪里了!”
苏德庸一听,吓得魂飞魄散。
他知道这帮人心狠手辣,是绝对说到做到的。
一只手被按住的他,拼命向苏老太爷那边挪动,“父亲救我,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老太爷身子一晃,若非一旁的老管家扶住,只怕就要栽倒在地。
苏笙笙踏进院中时,就见院中如此乱象,“祖父,笙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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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太爷应声转身,随即就对郭管家痛道:“不是让你不要告诉笙丫头吗?”
他喘着粗气扶着心口,看着走进院中的苏笙笙说:“笙丫头,今日这事你别管。让他自生自灭吧。”
苏笙笙深知祖父一向注重礼教。
四叔沾上了赌博的恶习,祖父这次是真的不打算救他了。
苏德庸听到苏笙笙的声音,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六侄女救我,四叔以后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苏笙笙对苏德庸的哀嚎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几人。
“想必这位就是食香楼的苏掌柜吧?”为首的头目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听说如今苏家是由苏掌柜当家做主,您发了大财,总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亲叔叔吧?”
他这话一出,苏德庸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猪肝一般。
不过这并非因为他感到羞愧,而是因为他满脸是血,根本看不出原本的肤色。
抢白的面容,斑驳如霜,与青紫的伤痕交错。
苏笙笙微微一笑,“这位掌事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外姓女子,如何能够插手苏家的家事呢?”
头目眼珠一转,阴恻恻地拿起砍刀,“既然你们苏家人不愿还钱,可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这位掌事请自便。”苏笙笙的笑容依旧平静如水,“只是,这处宅院乃是在我的名下。你们私闯民宅也就罢了,若是闹出了人命,算是谁的?所以,还请移步去外边处理。”
那头目显然也不是个善茬,闻言只是呵呵一笑,“如此说来,苏家是真的不打算管这件事了?”
此时院中,除了苏老太爷外,其余皆是女眷。
她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只一脸煞白的护着两位老人。
家中男丁都还在矿上,而苏德勇昨晚去了赌坊,被人扣在那里毒打一夜,就是为了等到白天家中无男丁之时,好对这群妇孺为所欲为。
苏笙笙虽然要的急,但好在鲍二哥腿脚麻利,已经召集了一帮昔日小弟赶来助阵。
他们一进院子,便纷纷亮出了家伙,局势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那头目见到鲍二十几人进院,却并未露出惧色,“苏掌柜这是不准备善了了?”
李氏一听这话,吓得紧紧护在苏笙笙身前,“笙儿……”
苏笙笙轻轻拍了拍娘亲的手,见祖父已站立不稳,便收回目光,对那头目说道:“黑有黑的道,白有白的道,不知这位掌事想走哪条道?”
“欠债还钱,我们自然是走白道。”那头目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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