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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萱:不。他没空。
张静:好的知道了,你快回来吧。你的东西已经都帮你收拾好了,乱七八糟的,就是没有你姐姐那么整齐。
车在城中区转了一圈,先将梁津送到公司。梁津整个高挺魁梧的身躯都出了车门,他站在车门外,又转身,弯腰,看着车后座上盘腿坐着的小姑娘。
“徐叔已经请好了专业的搬家人士,你让他们来搬就行。重要的东西自己留意,今天搬不完明天搬。”
“好。”周萱应声。
徐正阶听了梁津的吩咐,觉得有些不对。梁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细致了?
徐正阶忍不住在后视镜瞄了下这两人。女孩子盘腿坐在后车厢上,男人弯腰对她细致地叮咛嘱咐着什么。徐正阶脑子中忽然冒出一句话,那就是婚姻会改变一个男人,瞧瞧,眼前这位不就是被婚姻改变了。现在他在小妻子面前这细致的样子,可丝毫看不出霸总的雷厉风行。
“就是这些了。还有什么吗?”梁津问女孩。
“没有了。”女孩摇摇头。她嘴上是这样说,可想起张静女士刚刚那句“小梁陪不陪你”,她突然有点想让梁津陪她一起回去。
这才是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天呢,他就没有空陪她了。
临关车门前,梁津又想起了另一处关键,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递给周萱。
“拿着。”男人嗓音是一贯的低沉。
周萱咬唇,看着那张卡。这张卡她认识,据说是没有透支限额的信用卡。
周墨勋的那张黑卡也绑了两张副卡,分别是张静和周玉琢。只不过,他爸那张黑卡上的花纹比梁津这张的要素一些。
周萱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干嘛给她钱花?男人给女人钱花,是在什么情况下?
应该是男人包养女人,才给女人钱花吧。总之,总和一些不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比如钱权交易什么的。
“不要了吧。我自己有钱花。”周萱犹豫道。
“拿着。”梁津又重复了一遍。
争执
梁津垂眸看着她。她脖子上还挂着他买的那颗粉水晶,晶莹剔透的,衬她肤色。
她现在和他在一起了。他有能力让她物质丰足,不愁吃喝,让她不用挤地铁,不用在骄阳下淌着满头的汗赶路,不用被上司pua。她既然在锦城当了饲养员,他便会将羽翼伸到那处,关照到她。
验孕棒上虽然没有两道杠——可终究还是他欠她。
“真不要?”梁津见她犹犹豫豫不伸手拿的样子,作势要将卡收回去。
“要要要。”周萱赶紧伸出手来抓。傻子才不要呢。她想清楚了,要不要是一回事儿,花不花又是另一回事。他既然要给,那还是拿到手里再说。
卡被女孩握在了掌心里。女孩抬眸,给了男人一个又甜又娇的笑。
“去吧,早去早回。”梁津摸了摸女孩的头顶。
回到周家,张静已经叫人将周萱的行李收拾打包得差不多了。周萱走进自己房间一看,房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衣柜大开着,一套衣服都没有留下来。
行李一箱箱地堆在过道。
徐正阶正安排搬家公司的员工,一箱箱地将行李搬到请来的皮卡车上。
周萱不死心,又把衣柜哐啷哐啷打开全检查了一遍,她的衣服确实是一套都没留下。
还有她放在房间里的潮玩小摆件,也全部被张静女士打包起来了。
“妈妈,不要把衣服清理得那么干净。我以后还是要回来住的。”周萱对张静女士说。
“昨晚上在梁津那里过夜的?”张静没理周萱的话茬,反而另起了一个话头。
“嗯嗯。”女孩应声。她抬手抹了抹脸,觉得脸好热。外头太阳太大了。
周萱以为的“过夜”,就是两人单纯地睡在一个屋檐底下。但她妈可不这么认为。
张静女士将小女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盯着周萱脸上那抹潮红,心想,到底是跟男人过了夜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一下子长大了,少女的眉眼间多了一丝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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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也真是随随便便,一点都不害臊。妈像你这个时候,连你爸的手都没牵过。你怎么就这么没羞没臊?”张静上下打量着小女儿。张静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这肚子怎么这么会生?就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出来。
妈妈骂她“没羞没臊”,周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妈妈说的“过夜”是那个意思。但是现在,也不能说没有一起过夜。
他们还是在一起睡过的。
“所以妈妈,我和姐姐是从你胳肢窝里蹦出来的?”周萱难得听懂一次来自张静女士的讽刺,将两条细细的眉毛竖了起来,嘟嘴看着妈妈。
“什么胳肢窝里蹦出来的?是正儿八经从我肚子上剖了一刀,剖开七层肉,才把你取出来的。”张静说。
“那不就好了。我们是爸爸在你的肚子里种了种子,所以才有的我们。”周萱一本正经道。
“???”张静的脸严肃了起来。“周萱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议论父母的是非,脸还要不要啦?”
“我没有议论是非啊。我只是想说,我和姐夫,啊不,我和梁津做的不就是生孩子的事情嘛,所有的哺乳动物都要做生孩子的事情,你和爸爸也要做的,所以为什么要害臊?”
其实周萱的脸这时候已经红透了。她嘴上说着不害臊。心里害臊得很。那件事,不就是生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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