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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该让他喝。
宁丞伸手把酒瓶夺了回来,里面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谢秋山眼神也不如刚才那般清明,语调放慢许多:“你怎么还抢呢?”
宁丞:“你别喝了。”
谢秋山这下倒是听话了,他点点头:“我不喝了。”
宁丞刚要松一口气,谢秋山抬起脚尖戳了戳他:“不过你是不是得去处理一下?宁丞,你还挺变态的,你不会是对我硬了吧?”
宁丞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
他攥着酒瓶,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一切嘈杂都聚集在他的大脑中,像有一万只蜜蜂在鸣叫。
他听到自己胸腔发出颤抖的声音:“你觉得恶心吗?”
谢秋山醉了,但他早晚会醒,如果等他清醒了还记得现在的事情,会不会从此疏远他?
宁丞凝视着谢秋山的眼眸,看那双水潭般深邃的眼睛中聚起笑意:“没有。”
“人之常情。”谢秋山打了个哈欠,躺倒在床上,道,“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的。”
“什么意思?!”
宁丞的心情从紧张变为期待,却又因为谢秋山最后那句话变得酸涩起来。
“你不是喜欢女生吗,你和男人……”
“不是,是我舍友。”谢秋山仔细回想了一下,笑道,“我第一次知道我舍友喜欢男人的时候还挺惊讶的,第一次看到他们在宿舍接吻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后来我都能帮他们去买避孕套和退烧药了,也就习惯了。”
谢秋山喋喋不休地说着,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悲伤,他骂了句:“靠,他俩死男同。说好去国外结婚的,我还没参加他们婚礼呢就死了。”
“你还没死,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宁丞蹲在床边,伸手揩去谢秋山眼角的泪水,“你怎么还哭了?”
“因为你这个傻吊。”谢秋山抬手,在他脸上来了一巴掌,力道也不重,但把宁丞打懵了。
他知道谢秋山在发酒疯,但莫名其妙被打还是觉得委屈:“我怎么你了?”
谢秋山控诉他的罪行:“本来,我只要拿下这个项目我就能退休养老了,你非要跟我们合作。合作就合作吧,顾千谕还觉醒了,他要是辞职了,我得等着顾千言毕业才能考虑退休的事情……太难了,我就是个工具人啊,我连自己的人物背景都没有,我凭什么受这个苦?我好不容易朋友工作都有了,我来这个破地方一切重新开始,我连我干儿子的满月酒我都没喝上。”
他这些话宁丞已经听不懂了,但宁丞能感觉到谢秋山的悲伤,在他的话语中拼凑出谢秋山在另一个地方的模样。
密密麻麻地疼痛感占据了宁丞的心脏,他握住谢秋山的手腕,把他微凉的手背贴在脸颊上,轻声道:“等夏树云生二胎了,我带你去喝他孩子的满月酒。”
“……”
这是满月酒的事情吗?!
神志不清醒的谢秋山都感到了一丝荒谬,他手上加重力道一扯,把宁丞摔在了床上。
谢秋山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宁丞躲避着他的视线,但无法抑制昂扬的欲望,这让他感到有些难堪,捂着脸说:“你要干什么?”
谢秋山不耐烦地说:“我受不了了,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有存在感?”
话音刚落,宁丞觉得一阵凉风吹过,他的壳被扒了,露出里面的小鸡仔,宁丞啊了一声,想要扯来被子盖上,却被谢秋山捏住了命脉。
“你这……你们世界已经有增长术了?”
谢秋山煞有其事地打量着他,宁丞的脸越来越红,他像一条蛇似的扭动,满身都写着崩溃。
“我得量量有多长。”
谢秋山说完,居然要打电话给前台要卷尺,宁丞从背后按住他。
“谢秋山,你正常一点!”宁丞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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