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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苑子被吓到了,窝在她怀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可心,却是动了的。
白玉堂用懒懒的声线很自然地撒娇,“再睡一会吧,今天不上班。”
你跟aileen说过了?
木苑子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她慌不择手地想要捂住嘴,最后却因为白玉堂的动作被更深地埋进她的怀里。
白玉堂似乎在迷蒙中也能猜中她的心思,“昨晚发过微信了,睡吧。”
木苑子的呼吸变得轻微,不敢吵醒她,不想吵醒她,直至最后,自己的意识也变得模糊。
就这样吧,只要乖乖听话,就能跟白玉堂好好相处,她就不会伤害自己,就这样吧,也许有一天她良心发现了,就会还她自由,至于她喜不喜欢爱不爱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这样活着,又有什么不好呢。
睡吧,没关系的,睡吧。
青岑市公安局法医部。
本以为昨天开会提的是一个还不错的建议,但真的查起来才知道有多困难。
白玫瑰曾是青岑市的市花,从市中心广场到郊区私人公园,百分之九十的住户家里都种着或种过白玫瑰,而且白玫瑰最好的归宿往往都是碎冰蓝,所有大部分的住户其实都曾经购买过喷染工具。
“曾姐,怎么办,目标群体太庞大了。”秋敬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肘支在铺在桌上的青岑地图,手掌扶额,十分无奈。
林曾站在她前面的办公桌,对着理了又理的人物关系也是焦头烂额,她一言不发,深深叹了口气。
万般头疼,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
突然,被害人张杰勇被圈地已经快看不清的名字又被林曾重重地圈了一遍。
“化工厂那边调查地怎么样了。”
秋敬意一下还真没反应过来,但思维的惯性已经有些形成,一提到化工厂他就想到跟本案有关的被害人刘杰勇,之前已经跟叶队说过,拜托他派人去查,只是那些女工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很别扭,似乎是不敢说。
“昨晚邵副队刚把结果反馈过来,通过女工之间的聊天把范围缩小了很多,但是在范围内的人似乎都太愿意回答警方的问题,副队的人盘问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
林曾坐回椅子上,“怕丢工作罢了。”
她一直不喜欢这把椅子,太软,容易让人产生惰性。
“还要继续往下查吗?”秋敬意低头仔细看着那张地图,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它盯穿。他的性子,很少能见到这种狠厉的样子。
“不用了,我感觉我们的方向似乎始终不对。”林曾开始在那张椅子上摇晃,将自己转向背后的秋敬意。
“敬意啊,你觉得这个凶手到底想要什么。”林曾一副恹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她。
从业快八年,她也从来遇见过这种情况,没有丝毫线索,全然不知道凶手在想什么,简直要命。
她甚至觉得,如果凶手下一个要杀的是她就好了,至少她会有所准备,可偏偏这个凶手杀人毫无预兆,只是挑青大20xx届文学系和化学系的学生。直接通知那些人做好准备也怕打草惊蛇,但是派人去把那几百个人都保护起来也不太可能。
“曾姐,您之前不是说凶手是在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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