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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爱德华的声音响起。“或者应该说,和之前一样。”
爱德华坐在沙发上,脸埋在手中;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抬起头来看。艾斯梅就坐在他旁边,双手环抱着他的肩膀。
“你好,雅各布,”她说,“我很高兴你回来了。”
“我也是,”爱丽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连蹦带跳地从楼梯上下来,顺便还拌了个鬼脸。好像是我约会迟到了一样。
“额,你好,”我对自己如此绅士的表现觉得有些不自在。
“贝拉在哪里?”
“浴室,”爱丽斯对我说。“你要知道她的食谱现在几乎都是流质的。外加上,整个怀孕的反应。”
“啊。”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脚跟着地,前后摇晃着身体。
“噢,真是太好了,”罗莎莉叽叽咕咕地抱怨说。我转过头去就看到她从被楼梯半掩住的过道里出来。她温柔地怀抱着贝拉,冲我露出讥笑的嘴脸。“我就知道我闻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味道。”
跟之前一样,贝拉的脸就像圣诞节早晨孩子的脸庞那样亮了起来。好像我会带给她一份最棒的礼物。
这太不公平了。
“雅各布,”她喘了口气说。“你来了。”
“你好,贝拉。”
艾斯梅和爱德华一齐站了起来。我看到罗莎莉有多么细心地将贝拉安置到沙发上。我也看到,尽管在这样轻柔地动作下,贝拉还是屏住了呼吸,脸色也变得苍白——好像不管怎么钻心的痛,她都命令不能发出声音一样。
爱德华的手抚过她的前额和脖颈。他的动作好象只是将她的头发撩拨到一边,但是在我看来这和医生的检查无异。
“你冷吗?”他低声对她耳语到。
“我很好。”
“贝拉,你知道卡莱尔跟你说过的,”罗莎莉说。“不可以隐瞒任何事情。这不利于我们照顾你们中任何一个。”
“好吧,我有一点点冷。爱德华,你能把那条毯子递给我吗?”
我瞪了瞪眼。“我不就是为了起这个作用才来的吗?”
“可你才进来啊,”贝拉说。“你一定已经跑了一整天了,先休息一会儿。我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暖和起来。”
我不顾她还不停唠叨我应该做什么,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一刻,我觉得她是那么的脆弱,我甚至害怕去移动她,即使只是搂过她。于是,我小心地靠在她身边,一边的手臂拥着她的,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贴上她的脸。现在的她是不是比以前都要来得冷呢?
“谢谢,杰克,”我听到了她发颤的声音。
“是啊,”我说。
爱德华坐在了靠贝拉脚边的沙发扶手上,目光似乎永远也无法从她的脸上离开。
在这一屋子听力超群的人的面前,我多么希望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胃翻腾发出的隆隆声啊。
“罗莎莉,你为什么不从厨房拿些东西给雅各布呢?”爱丽斯说。我看不见她,她的声音是从沙发的背后发出来。
罗莎莉难以置信地瞪着爱丽斯发出声音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谢谢了,爱丽斯,不过我可不想吃被金发芭比吐过唾沫的东西。我的免疫系统对毒素可不会有什么良好的反应。”
“罗莎莉才不会做这么没有教养的事情让艾斯梅蒙羞呢。”
“当然不会咯,”金发芭比回答的时候声音甜如蜜糖,于是我立刻就相信这是句假话。只见她站起身,一阵风似的就出了房间。
爱德华叹息了一声。
“你会告诉我她有没有在里面下毒的,对吗?”我问他。
“是的,”爱德华向我保证说。
基于某些原因,我相信他。
厨房里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好不热闹——奇怪的是——竟然还有金属被扭曲时发出的变形的声音。爱德华又叹了一口气,但是又微微地笑了一下。在我还没有多想之前,罗莎莉就回来了。带着一脸愉悦的假笑,她扔下了一个银色的碗在我面前的地上。
“好好享受吧,狗狗。”
这本来应该是个大号的搅拌碗,但是被她一番扳来拗去的,这个碗就成了一个狗碟子。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创作出如此心灵手巧的作品,真令我佩服不已。她甚至还关注了细节,在盘子的边上刻出“fido”这个名字来。多么杰出的手工艺品啊。
食物看起来相当诱人——牛排,还有一个烤过的大土豆,连配菜都不缺——所以我对她说了句,“谢谢,金发妞儿。”
她鄙夷的哼了一声。
“对了,你知道人们是怎么称呼一个有头脑的金发女人的吗?”我问到,接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说,“黄金巡回猎犬。”
“那个我也早就听过了。”她说着,冷下了脸。
“我还会继续试的,”我向她保证。接着就埋头吃起来。
她瞪圆了眼,一脸嫌弃的厌恶表情。然后她就坐进一个扶手椅中,开始在那台硕大的彩电上飞速地转换频道,快得根本不可能知道在放什么。
即使空气中弥漫着吸血鬼的恶臭,但是食物的味道好极了,我几乎都吃得底朝天。噢。虽然主观上我并没想这么做……
吃完了之后,我还想着是不是要把碗也舔干净喽,这样就可以听到罗莎莉满腹的牢骚。我感觉到贝拉冰冷的手指轻柔地拨弄着我的头发。把它们捋直了披在脖子后面。
“是时候该剪头发了,恩?”
“你有些不修边幅了,”她说。“也许……”
“让我想猜,这里在座的有人曾经在巴黎的高级沙龙里剪过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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