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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如此?他与你家姑娘是何关系?”
春杏连停顿都不曾有:“与我家姑娘没有关系。”
林苑锐利的盯着她:“看着我回答。他与你家姑娘是何关系?”
春杏挺直了腰板看向她:“我家姑娘养在深闺,知书达理,谨守规矩,哪里认得什么晋世子?哪个再敢往我家姑娘泼脏水,小心我撕了他的嘴去!”
林苑的眸光化作柔缓:“很好。”
动了动身后的靠枕,她换了姿势侧身坐着,又指点道:“面上再捎带点惊怒,委屈,替我不抱平之色。日后无论何人问你,便是太太,你也同样这般应对便是。”
春杏点头:“奴婢知道。”
“还有,若日后不慎与他迎面碰上……你该做如何反应?”
春杏略一思索,便道:“晋世子是外男,奴婢自然要扶着姑娘远远走开。若他追赶上来……奴婢就大声斥责,喊他登徒子。”
林苑的目光在那火盆里的灰烬落了几瞬。
“挺好,就这般吧。”她转过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平缓道:“近些月来我应不会外出。可若真要有不得已非得外出之时,我们亦要做好会遇上他的准备。”
春杏自是应下。
“还有,打明个起,陪我去荷花池的亭子里喂几天鱼吧。”
春杏见她家姑娘的目光缓缓落在榻上那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上,便心知肚明了。
“好的姑娘。”她低声应下,又问:“那奴婢这就下去准备些鱼食?”
“去吧。”
七月刚过,秋雨就纷至沓来。
下过一场雨后,气候就陡然变得凉爽宜人起来,天高云淡,微风清凉,京城四处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
这日,林昌翰刚出了六部衙门,就远远的见着在枣林下徘徊瞻顾的田喜。心下一惊,忙匆匆快走迎上前去。
“田公公,您怎特意来了?”
田喜见他出来,眼睛一亮,赶忙伸手拉他至没人处。
“哎哟我的林三爷,您这话说的轻巧,却不知我家爷盼的是心焦如焚。这都八月了,一晃都个把月了,您家三姑娘却还杳无音信的。”田喜愁眉苦脸的抱怨:“你们倒好,能安逸稳卧的,可我家爷却日夜眠思梦想不得安枕的。便是连带着对我,也没什么好气。我要再不过来朝你们讨个信,只怕快要让世子爷的躁怒火气给喷焦了去。”
林昌翰忙解释:“之前不也跟公公您提过,是三妹在凉亭喂鱼的时候着了风,一直卧榻歇着,也没好的利索。”
“还病着呢?”田喜狐疑的看他:“这都大半个月了吧?三姑娘的病还没好呢?”
林昌翰苦笑:“没呢。您怕不知,我这三妹素有弱疾,从来身娇体弱的,一旦生了病就会断断续续的难好个利索。病了这一场,脸都瘦半圈了。”
田喜内心嘀咕,这林三姑娘羸弱易病,只怕他们家王爷不会喜欢这般病弱模样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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