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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恕我无可奉告。”

  ──我开始觉得自己快变成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些奇怪生物之一了，正当我感到苦恼之际，布兰达·玛休兹适时出现。

  &1dquo;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1dquo;哪里，我正巴不得接见个思想正常的客人呢。”

  &1dquo;看来你真是忙坏了。”

  &1dquo;我觉得我的每一天就像十三号星期五，不过比起我来，总统先生更是辛苦。”

  很难想像一个头脑被移植到黑人身体的白人内心会做何感想，布拉德佛登总统强韧的精神力实在令人感佩，无论他内心如何纠结，外表却没有显现一丝苦恼，不过只看冰山在海面上的一角是相当危险的做法。

  &1dquo;我今天想跟你谈谈有关总统先生的事&he11ip;&he11ip;”

  布兰达泛起微笑，她美丽、充满魅力与神秘。我的内心倏而涌起一道近似战栗的感觉，为了掩饰狼狈的窘态，我点燃一根烟。

  &1dquo;总统先生怎么了？”

  &1dquo;他不是总统先生。”

  我嘴里咬着烟，以手里的打火机点燃，旋而丢掉这根烟，因为我把火点在滤嘴上。于是我再次正确无误地衔住另一根烟，小心翼翼地点火，朝上吐出容量约两千cc的白烟后说道。

  &1dquo;你说甚么？”

  &1dquo;他不是总统先生。”

  她清楚地重覆一遍。

  &1dquo;你指的&1squo;他’是谁？”

  &1dquo;赖瑞·凯休。”

  &1dquo;没错，赖瑞·凯休自始至终都不是美国总统&he11ip;&he11ip;”

  她再次微笑，笑容有如东方的佛像，却略显锐利。

  &1dquo;法兰克，你不适合扮演愚人，你应该明白我所指的是赖瑞头盖骨里的那颗脑子。”

  &1dquo;我明白。”

  我把淡而无味的香烟粗鲁地按向烟灰缸。

  &1dquo;你意思是赖瑞·凯休的头盖骨里放的是赖瑞·凯休自己的脑子？”

  &1dquo;是的。”

  &1dquo;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所谓的脑部移植手术。”

  &1dquo;是的。”

  &1dquo;赖瑞只是在假扮布拉德佛登总统罢了。”

  &1dquo;是的。”

  &1dquo;好高明的计谋。”

  &1dquo;的确。”

  我无意间叉起十指。

  &1dquo;当然，修克罗斯博士也逃不过共谋的嫌疑。”

  &1dquo;他得了名声，因为他完成了全世界第一次的脑部移植手术，而赖瑞则取得了美国总统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