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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来个天使把我带走吧,唐栗在内心无声吶喊。
徐逸尘刚要走的脚步又被吴语这句话拉了回来,伸手拿过那张贴纸又翻过来看了看背面的字迹,还没看几秒就又被同桌揪了回去,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兴奋,“还有字呢,我看看。”
徐逸尘认得唐栗的字迹,就算只有两秒他也认出了那是唐栗的字迹,但他不信那是送给自己同桌的,毕竟这两人完全没什么交集,这么想着便走到那个快把自己团成团的人面前。
“你是送给他的?”
那团团状物晃了晃脑袋。
徐逸尘很满意这个回答,不自觉勾起了嘴角,“我就知道。”说罢又折回座位,朝同桌摊开手,“这是送我的,还我。”
同桌还沉浸在被人表白的喜悦之中,这时徐逸尘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将那张贴纸紧紧捂在胸口,痛心疾首,“我不,这是我的。”
徐逸尘面不改色,往前伸了伸手,“还我。”
徐逸尘这边和同桌就“我不”和“还我”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唐栗已经趁乱跑出了班级,还好这是周六,不然唐栗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班里同学,刚出班级就一头撞着在班门口等她的周碎安。
周碎安被她撞的一个趔趄,自己还没站稳就去扶唐栗,扶正了就是一句唠叨,“也不看着点路。”
唐栗摸摸脑袋,“没事,我是实心的,不容易撞坏。”
周碎安无奈地看她一眼,伸手帮她正了正书包肩带,“我妈喊你去我家吃饭,说是你最近学习刻苦,给你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唐栗伸了个懒腰,回头笑道,“虽然这次考试退步了十名,但是我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啦。”
周碎安低头笑笑,没说话。
放学时间,晚霞正浓,从走廊的窗户斜斜地洒进来,晚霞的颜色总是变化莫测,像是油画里由多种颜色调配而成的色彩,橘黄橘红为主调,边缘勾着金灿灿的光,色彩涂在窗户上,勾勒的光铺在走廊上。
放学时间,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女生在前面走着,小动作不断,一会伸个懒腰,一会拨弄两下头发,一会又转头笑着跟身后的人说着什么,男生步伐平稳,与女生保持着一小格间距,眼神大半时间都是随着女生的动作而改变位置,偶尔应几声女生的话,嘴角总是噙着笑,整个人温和的像是要融进绚烂的晚霞之中。
禄禄宝生日快乐
这学期开学之后,因为比较抓紧学习,唐栗很少去周碎安家吃饭,许是太久没来,周妈妈直接做了一大桌饭菜,打眼望去几乎大半都是唐栗喜欢吃的,过油茄子、糖醋里脊、粉蒸排骨、咖喱鸡肉等等,差不多全是硬菜,绿叶菜寥寥无几,看来真是打算给唐栗大补。
当然唐栗也没辜负周妈妈的期待,她虽然个子不高,人也瘦,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无肉不欢”者,喜欢吃肉且胃口很好,吃饭很香一直是唐栗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请你吃蛋糕。】
唐栗是和周碎安收拾完碗筷才看见徐逸尘的消息的,瞥了眼时间,正正好好二十分钟之前。
唐栗心里一阵发慌,赶忙摘了围裙,抽了两张纸,边擦手边往门口跑。
周碎安追过来,“这么急着去哪?”
“有点事,跟许阿姨说一声我先回家啦。”说话间唐栗就已经蹬上鞋子开门跑出去了。
周碎安家跟唐栗家是邻近的两栋楼,所以唐栗一出来就看见了那个蹲在自己楼下花坛旁,黑乎乎的人影。
唐栗小跑着过去,“我才看见消息。”
徐逸尘没抬头,听声音像是笑着,“没事,没多久。”
“你在这干嘛啊,天这么黑什么也看不见啊。”
唐栗见他巴拉花坛里的草,也跟着凑近了些。
“奥,刚刚听见花坛里有动静,以为是流浪的小猫,结果是老鼠。”
唐栗更疑惑了,又凑近了一点,“你怎么知道是老鼠,我在这边从来没见过老鼠。”
徐逸尘收回手,转头看向唐栗,“刚刚听见了吱吱的声音。”
唐栗一听像个弹簧一样立马弹出老远,语气惊恐,“那你还不赶快离远一点??”
徐逸尘拍拍手站起身,顺手拎起放在地上的蛋糕,笑道,“这不是刚发现吗。”
徐逸尘拎着蛋糕走近,他的衣服多以休闲舒适为主,今天也是简单的黑色连帽外套加深灰色宽松运动裤,外套里面只简单搭了个白t。
徐逸尘晃了晃手上的蛋糕,“有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唐栗带徐逸尘去了小区里的亭子,旁边是健身器材区,常常有老年人晚饭后来锻炼,所以有设置的路灯,路边的亭子也能沾点余光,不多但够用。
徐逸尘往石凳上一坐就开始拆蛋糕盒子,是个八寸的小蛋糕,据店员说这叫海盐奥利奥奶油蛋糕,最顶层撒了厚厚一层奥利奥碎,嵌了几个奥利奥,外层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他单手将蛋糕托了出来,稳稳放在桌子上,“今天是禄禄宝的生日,订了个蛋糕,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找你一起。”
唐栗往前凑了凑,“禄禄宝就是你家的小猫吧,好独特的名字。”
徐逸尘从兜里掏出一袋蜡烛,一边往蛋糕上插一边回唐栗的话,“对,我妈起的名字,当时禄禄宝刚抱回来的时候身体不好,就想起个带福的名字招招福气,本来是叫禄宝,我嫌拗口得很,就加了个迭字。”
唐栗听着,忽然注意到蛋糕上的蜡烛,徐逸尘几乎快用蜡烛把蛋糕整个平面都占满了,她急急抬手去阻止,“你怎么放这么多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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