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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可惜除了夏油她两谁也不信。

看着那两小女孩，她们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天元倒是说得一清二楚，再加上那个被他亲手拉扯出来的咒灵，雪村也对小山村背后的起因了解清楚了。

又是羂索在搞事情。天元和雪村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至于那个被雪村抓出来的咒灵，恐怕就是用来扰乱夏油杰思绪的，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设计的呢？或许理子的死也是其中的一环吧，而枷场小山村只是最后点燃的一把火。

雪村想起了上个世界接近夏油的禅院优，在暗处到处穿梭的羂索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换了个身份接近夏油呢？真是防不甚防。

雪村从头到尾全都和夏油说了，听到最后，夏油反而无力地笑了。

他的头发早就披散下去了，夏油歪着头，一只手插在发丝里撑在餐桌上苦笑着问道：“你是说，我一直以来都被那个叫做羂索的人控制住了吗？那些我的想法都不是我的想法吗？”

雪村摇头：“它只是放大你的阴暗面，往血腥暴力的方面走偏了。人偶尔会有激动失控的时候，那只咒灵的作用就是让你失控。所以学长那段时间才会那么压抑吧，你虽然不知道咒灵的存在，但是本能却在抵抗着。只是在枷场小山村的时候，学长才让它得逞了。”

“创造一个咒术师的乐园，那的确是学长的想法。但是学长，你难道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暴力狂吗？为什么会在多种方案里选中了最血腥的一条道路？”雪村有些嫌弃地说道，“我喜欢的可不是那种学长。”

顺着轻柔的声音，夏油杰慢慢回忆起当时和九十九由基的对话。当时有三条道路在面前选，一是把普通人发展成为咒术师，二是把普通人变成和伏黑甚尔一样的人类，没有咒力就不会产生咒灵。三则是杀死会产生咒灵的普通人。

当时只是想到了第三种，他的眼前就仿佛被血色充斥了，皮肤下的血管都加速流动起来。

现在才意识到其中奇怪的地方啊。夏油杰先是愣神，然后低低笑了出来。他强大但又不是暴力狂，为什么要去做那么血腥的事情？乖巧听话地当了两年好学生，认认真真地执行着发布的任务，夏油杰好像真的误解了自己的本性。

他一把捞过坐在身边的雪村，在嘴唇上重重地亲上一口，押解在身上的重担在一瞬间都卸去了。

他说：“雪村，我知道我之后想要去做什么了。”

他依旧是想要创造一个咒术师不需要白白送死的世界。他的确对那些会产生咒灵的普通人仍然感到厌恶，但是对于白白送死的咒术师他也想说一声白痴。

咒术师需要牢牢记住的第一点应该是保护好自己，然后再去保护他人！

“咒灵的存在应该被所有人知晓。”夏油杰说道，“应该要有人知道咒术师的牺牲。咒术界的任务规则应该改变一下了。”

一直以来都是窗观察到咒灵的存在，估计等级然后上报，接着由咒监会来安排发放任务。估计很多时候，那些普通人都不知道是谁在救他们，亦不知道害死他们的就是他们自己。

夏油杰想出的办法同时包括让窗也站在人们的面前，任务的执行者不再由咒监会来决定，任务的奖金也由普通人自行负责。还不完善，夏油杰继续补充到，要把咒术师转换为大众所知晓的工作，最好把他们所使用的咒具等都拿到大众目光之下贩卖借用，普通一点的就可以，特级之类的当然还得是咒术师们自己留着用。

看着一句一句丰富自己计划的夏油杰，雪村好奇地问道：“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难道不还得建立在能够让普通人看得见咒灵的基础上吗？”

夏油杰摇摇头：“不需要了。有些东西不是需要实体才能够让他们感到害怕的。雪村，看过《死神来了》吗？”

雪村点头，影视剧狂热爱好者当然不会错过这种经典影片。

夏油杰微笑着说道：“就算没有实体，死神依旧让恐惧蔓延，主角们依旧无一生还。只要让咒灵在他们的心中树立起这样的形象就可以了。”

“如果心生畏惧，那不就是会诞生越来越多的咒灵了吗？”

“那又如何呢？我只不过是打破了乐园的屏障，他们害怕来自于他们的一部分难道是我们的过错吗？”夏油杰笑意吟吟地说着，卸去了所有令他烦躁的负担，他好像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咒术师？咒灵？普通人？都是放在手掌心玩弄的东西罢了。

小心表面温柔的人，在他们的眼里，任何东西都是平等的，看你的眼神和看蝼蚁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往日的教育让他表面维持了温柔的样子。

雪村看着一身轻松的夏油杰，忽然好奇对方会把这个世界带到哪一个方向呢？

“所以雪村，”夏油杰忽然开口喊道他的名字，“你也有自己的秘密吧。所以说，为什么雪村总是和天元那么亲近啊？他不会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一直偷听的天元就差站出来骂人了。

雪村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夏油心神一动：“难道是你”雪村勾着对方的脖子堵住了对方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话，两个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

小心些说话，总有人在偷听呢。

接收到雪村传达过来的信息，夏油杰皱眉回想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一大堆大逆不道的话来着。

知道夏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雪村刚想离开，结果直接被撬开了嘴唇。

亲都亲了，亲完了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