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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嘉艺感觉这次是真的去了半条命，他紧闭着眼睛昏睡过去的时候，被绑着的手腕终于被6初璟解了下来。

  6初璟把疲惫不堪的余嘉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像是抱小孩一样地让他整个人都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低头看了眼，余嘉艺腰上那一块已经被他粗暴的手法掐出了瘀青，身上更是四处留着咬痕和吻痕，就连腿根处也没有被放过。

  6初璟收回视线，拉起被子盖在了余嘉艺的身上，昏睡的他也很不安，6初璟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平稳着他的呼吸。

  第二天他比余嘉艺要早醒很多，6初璟下了床，就看到了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昨天他是直接走的，连一句话都没给6凛留。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估计还是要挨几句训，6初璟干脆地删了未接电话。

  6初璟再打了个内线电话，让人送两套衣服过来，他弯腰捡起地上被水打湿后皱得要命的裤子，先勉强穿了上。

  他肌肉线条漂亮的上身还暴露在空气里，肩膀上也有几道很深的抓痕，都是昨晚余嘉艺边哭着骂人，边伸手抓破的。

  门铃响了响，声音传进二楼的卧室时已经微乎其微，吵不醒余嘉艺。6初璟自己下去拿了直接挂在门把手上的袋子，是他提前吩咐。

  他再次回二楼的时候余嘉艺还是没醒，被子拉到了下巴处，被肩胛骨顶起了个微小的弧度，他还在睡觉。

  余嘉艺的睫毛轻垂着，嘴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头柔软地搭在额前，红痣完美地融合在了睫毛根部，他安静睡觉的样子一如既往地讨喜。

  他低头瞥见了摔在地上的领带，6初璟把它丢进了旁边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垃圾桶里，但过了一会，他又捡起来放在了床边的抽屉里。

  余嘉艺是在日上三竿的时候醒来，他一睁开眼感受到的是酸软的痛，不只是腰。

  他的眉眼疲倦，脸色苍白，余嘉艺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6初璟。

  余嘉艺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差了些，他一回想起昨晚的记忆，整个人都开始抖。

  他猛地抓起旁边床头柜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就直直地往6初璟站着的方向砸，余嘉艺的嗓音哑到他自己都不可置信，他冷着声音骂道：“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砰——”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余嘉艺这时候才现自己刚才摔的是台灯，四分五裂的灯管碎在了6初璟的脚边，他微抬了下眉，面色不改地把碎片捡了起来，好像刚才差点被砸到的人不是他。

  6初璟语气平平地道：“你不想看也得看。”

  “那你别走，你就站在这。”余嘉艺充满恶意地道，“反正现在你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烦，只不过你现在站在这里，让我觉得格外得烦。”

  恶劣只是余嘉艺的本性，他被6初璟从提分手开始折腾到现在，已经快被6初璟逼疯了。

  他现在已经和6初璟闹到了鱼死网破的境界，余嘉艺一点也不想让忍，他不痛快，他就要6初璟不痛快。

  “你知不知道死缠烂打是分手之后最掉价的事情？”余嘉艺当然了解怎么说话最戳人心窝，“有一点你说的没错，看着像你这样的人只喜欢我一个人，还挺有意思的。换句话说——挺痛快。”

  他话说到一半，整个人再次被6初璟推倒在了床上，6初璟眼眶红地盯着他，他没更好的法子堵住余嘉艺的嘴，只能再次亲上去。

  余嘉艺的桃花眼微微弯着，他没后退，也没回应，只是任由6初璟像是咬一样亲着他，只不过被亲疼的时候才会皱下眉。

  6初璟的喉结滚动了下，质问道：“你说痛快了吗？”

  他掐住余嘉艺的肩，鼻尖碰到了余嘉艺的鼻梁，他们两个的呼吸交织在了一块。

  6初璟抬手碰了下余嘉艺的腰，察觉到他身体紧绷起来，他才缓缓地开口道：“你说一次让我不开心的话，我都给你记着。”

  “你让我不开心几次，我就让你哭几次。”

  余嘉艺听到他的威胁声，冷笑了声，他用手肘给了6初璟一记，他撑着手臂吃力地从床上支起了身：“随便你，反正不管我怎么样做不都是一样的结局吗？我乖乖听话你要疯，我跟你呛嘴你也要疯。”

  “我怎么做你不都要关着我？那我整那么憋屈干什么，我当了几个月的兔子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兔子了吧？我当然要让你跟我一样地不痛快。”

  “你说你喜欢我，所以不愿意和我分手，那你现在关着我也是因为喜欢我吗？”

  “你说我不会谈恋爱！你就会吗？6初璟，你也不会喜欢人！反正现在无论我怎么样你应该也都无所谓吧？”

  他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6初璟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下地咬上了他的脖颈，余嘉艺痛得又给了6初璟一记手肘。

  余嘉艺当然知道6初璟在干什么，他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抽离，他瘫软似地趴在了6初璟的身上，再次闻到了飘在空气中的乌木香。

  “你觉得现在这样咬我一口你会好受一点吗？”

  余嘉艺的黑濡湿，他还倒在6初璟的身上，就连手臂也为了支撑着力气抱着他，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地冷漠：“你觉得在我身上留信息素味道能给你点心理安慰，那你就留，反正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