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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钱：&1dquo;你这破船哪能跟轮船比？”

  船夫还想申辩，金鲁生也过来了，干脆地说：&1dquo;我们只有两个人，你少要五千，我给你两万伍，行不行？”

  船夫开心了，说：&1dquo;行。”

  小钱：&1dquo;那我&he11ip;&he11ip;”

  金鲁生：&1dquo;你跟着我们去了，车怎么办？”

  &1dquo;那我在码头上等你们，你不是说今天就能返回吗？”

  金鲁生：&1dquo;我们在乌镇，事不多，但也不会少。车停在青镇码头，目标太大了。你先回，到时我们再联系。”

  小钱对船夫：&1dquo;你好好把他们送到，我认得你的。”

  船夫应着，前面带路往船上走，一路上都在喊着：&1dquo;谁去乌镇，五千块，马上开船了！”

  从河上远远地看过去，乌镇码头明显比青镇码头简易许多，也荒凉许多，只是一个用木头架起的小台子而已，加上三、两只停泊的破渔船，网子堆成一团，了无人影，像走进了一个被世界几乎遗忘的地方。

  安在天和金鲁生下船，站在小台子上，举目望去，显得格外孤单。

  安在天：&1dquo;这就是乌镇吗？怎么看不见村子？”

  船夫一边数着钱一边回答：&1dquo;不会有错的，你顺着石板路往里走，就会看见村子的。乌镇沿河而扎，比上海城还要古老&he11ip;&he11ip;”

  安在天和金鲁生上岸后现除了密麻麻、绿幽幽的桑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顺石板路往里走。石板路泛着青光，一直沿桑林延伸下去。拐过一个弯，前方有一个像舞台一样搭起的井台，有妇女在打水洗衣服。

  安在天用上海话问：&1dquo;大姐，这是乌镇吗？”

  妇女抬头，看是外面来人，热情地说：&1dquo;你们找谁？”

  安在天：&1dquo;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人，他耳朵很好&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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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算》第二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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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女马上打断他的话：&1dquo;你找阿炳？”

  &1dquo;&he11ip;&he11ip;是阿炳吗？”

  &1dquo;那还用说，他的耳朵是风长的，尖得很，说不定我们这会儿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这个时光他肯定在祠堂，你们去那里找他就是了。”妇女说着，伸手往前指了一下。

  安在天以为她指的是眼前能看见的一栋房子，说：&1dquo;是这栋房子吗？”

  妇女踮起脚尖，又指了一下：&1dquo;你个子高或许看得见，有两个大圆柱，门口停了一辆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