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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婉云领情地勉强一笑。

  6一夫：别不开心了。时间会让你爸爸改变态度的，只要他不是个老顽固。

  许婉云苦笑起来：让你说对了，我爸爸偏偏就是个老顽固，别说在家里，就是

  在他的单位里也是出了名的。

  6一夫有些失望：是吗？你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

  许婉云看看他：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是做档案工作的。

  6一夫：我知道，但是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他是在哪个单位做档案工作。

  许婉云：你真的想知道？

  6一夫肯定地点点头。

  许婉云犹豫了一下：中央气象台，管天气档案的。

  6一夫似信非信地看着许婉云：天气档案？不可能吧？我看你爸爸那气质，倒

  像是个警察。

  许婉云笑了，随即转移了话题：也许，我应该去找妈妈谈一次。

  6一夫倒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立即表示支持：起码应该试一试。只要你妈

  妈同意了，再回过头来说服你爸爸也就容易些了。

  许婉云没什么信心地说：你可别高兴太早了，我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6一夫说：没关系。我回祖国没几天就学会了一句话：迎着困难上！

  许婉云终于笑出声了。

  6一夫顿时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就对了。我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3

  黄昏的时候，一架中国民航的班机在北京机场降落下来。骆战和许子风到机场

  接着了蓝美琴，坐上吉普车，一起行驶在从机场通往市区的道路上。

  吉普车很平稳地行驶着。开车的是骆战，后排坐着许子风和刚刚下飞机的蓝美

  琴。蓝美琴看起来有些疲倦，但还是思路清晰地向许子风和骆战讲述了香港事件的

  详细情况。

  许子风眼睛看着窗外，认真地听着蓝美琴的描述。当蓝美琴讲到但戈然死去的

  细节时，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他说什么？&1dquo;牧师”？

  蓝美琴：对。

  许子风：你没听错？

  蓝美琴：肯定不会错的。

  许子风沉吟着：&1dquo;牧师”&he11ip;&he11ip;这是什么意思？

  骆战没回头地说：会不会根本就没什么意思？在教堂里说到&1dquo;牧师”这个词，

  就环境而言，也很正常。

  对骆战的说法，蓝美琴立即表示反对：正常情况下你的说法当然可以成立，可

  这是一个人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呀！

  许子风思忖道：这可能是但戈然留下的惟一线索了。不管这是不是他死之前的

  胡言乱语，我们也要把这个&1dquo;牧师”看成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