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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6晚菀以為，他臉上那副表情寫著「你不如問我，想打斷你哪只手」之時，蝙蝠妖忽地眉梢微揚，開了口：「右手。」

6晚菀一臉得逞，如他所言，攤開了右掌。

裡頭，除了白嫩嫩的掌心，空空如也。

「多謝蝙蝠大哥手下留情。」她不忘再補上一記回馬槍，只笑聲還來不及逸出嘴角，左手腕便被蝙蝠妖一把箝制。

一雙紅眸中，又見深濃殺意。

「用小把戲玩弄我，你說，這隻手，該不該擰下來？」

他臉上表情一凜，施勁一掐，6晚菀痛得鬆開了五指。

那顆小石子，由左掌心裡咚咚咚滾下來。

蝙蝠妖：「……」

他一時無言，只能覷她。

但這蝙蝠妖手勁可不是玩假的，6晚菀疼得噙著兩泡和福佑一樣貨真價實的淚花，狠狠瞪回去。

「小人之心。」她一字一字慢慢說。

蝙蝠妖嗤笑：「我連人都不是，哪來的小人之心？」

話落，他驟然飛身而起，探出手朝6晚菀徑直撲去。

卻並未如他所想那般穿透了6晚菀的胸膛。

「滴答、滴答」。

幾點血落在地面，在一剎那的靜寂之間，聲音顯得格外的響。

6晚菀怔了怔。

她還來不及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下意識緩緩抬手抱住了擋在她身前的人。

謝衡肩上破了個大洞，蝙蝠妖的爪子直接穿透他的肩膀。

他個頭比6晚菀高，6晚菀有些吃力地撐住他往後挪了挪。

那蝙蝠妖見狀獰笑一聲，翅膀一扇又要撲過來。

6晚菀皺起眉，下意識抬手。

下一刻便只聽見一聲沉悶的響聲。

撲通。

蝙蝠妖一下摔了出去，不知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堪堪停住了。

6晚菀回過頭，也很驚訝。

反倒是謝衡，他臉色有些蒼白，肩上的血將衣衫染上一片鮮紅，卻仿佛對此只有那麼一點的意外。

他垂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低聲道：「跟我學。」

6晚菀呆呆地看他：「啊？」

「在這裡我無法使用靈力，但你可以。」

話落，謝衡雙手結成迦印，手指變幻，有一種莫名的玄妙之法。

另一頭，蝙蝠妖雖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但妖怪到底不同於常人，不過片刻，他便緩緩爬了起來，骨骼發出一陣「吱嘎」響聲後，身形很快便穩住了。

6晚菀眼見他又要撲上來，這下也顧不上想太多了，手忙腳亂地按照謝衡教的手勢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