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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飘飘听见了自己的心下坠的声音,因为她从闲聊里拼凑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陶浸在英国呆过近一年,回来还不算久。
原来自己徒劳无功地刷着陶浸的朋友圈,连接收的讯息带着时差都不知道。
下半场,来了个男的,高瘦,挺妖娆的。
他似乎是大家挺相熟的演员,跟过几次组,一来就蹭到陶浸身边浪。
“浸,哎呀好久不见,想我想得都瘦了吧,这小脸儿。”
“神经病,”fay骂他,“你给我坐远点!”
gay也要守男德,他敢上手一个试试看。
陶浸咬着吸管笑,笑在陈飘飘的余光里。
陈飘飘有点醉了,她感到酒在心里晃荡,晕晕乎乎的,呼吸也灌了铅,像在撺掇她做什么事。
就快要压不住了,雪松的香味在给理智脱衣服,涨涨的血脉蠢蠢欲动。
她想睡了陶浸,在梦里,在现实里,在房间里,在这里。
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和全世界都很熟,只与陈飘飘是陌生人。
可是明明咬过她的脖子的是自己,进入过她身体的是自己,让她失神地呢喃“不要”和“还要”的,都曾经是自己。
好一个“曾经”。
陈飘飘缓慢地开合烫烫的眼皮,冷静下来,侧身跟小助理聊天,她的话变得更软了,眼神也是,弱不禁风地垂着睫毛,搭着二郎腿的小腿被裙摆拂过,痒酥酥的。
小助理顺着她的小腿看,突然指指:“飘姐,你这里被咬了个包啊。”
“是吗?”陈飘飘低头检查,尾音似浮在水面的海藻。
“是吧,”小助理伸手挠挠,“痒吗?”
祈祷是蚊子吧,别是啥古镇的虫什么的。
“痒,”陈飘飘气息颤动地轻轻笑,水雾雾的眼:“一挠真的痒。”
她的话语很小声,悉悉索索的,小助理莫名其妙地觉得脸在烧,说:“唉我没带花露水。”
“不要紧,就咬了一个。”
陈飘飘把头发薅到一边,坐正身子,夹菜。
又吃了几口,忽然听见耳边响起陶浸的声音:“是不是忘了跟你说。”
“嗯?”
“之后排练最好穿比较简单的衣服,好观察你的肢体。”她微微侧脸,看陈飘飘。
陈飘飘的视线被她拉住,抿嘴,不自觉地扫过陶浸的鼻端和嘴唇。
被陶浸的眼神一碰,弹开。
“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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