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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铁锈镇1（第1页）

当地人说铁锈镇被高墙围起来，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

随着瑞恩尽可能向北驾驶，他开始看到将这个区域与新罗马其余部分隔离开来的防御工事。它们不太像墙，更像是一系列高大的钢筒、带电的围栏、安装的摄像头和监控系统的混合体。受过训练的基因改造人占据了瞭望塔，用风力操控将污染云从旅游区推向铁锈镇，这样富人就不会呼吸到和下层阶级相同的空气。由于他们似乎都在产生气流，瑞恩猜测他们使用的是市场销售的仿制药剂“暴风”，它能赋予用户轻微的空气动力学能力。

当他绕着堡垒寻找入口时，这位基因改造人打开了神力电台，听新闻。

“——我们确认昨天在小马格里布生的爆炸是我们敬爱的保护者飞龙和罪犯基因改造人火神之间的短暂决斗的结果。”瑞恩立刻调高了音量。“火神，原名城市游击队员，曾短暂作为飞龙的助手，后加入了名为奥古斯蒂的犯罪集团。报告显示火神在造成巨大附带损害后被迫逃跑——”

哦，这就是为什么这次火神没有联系他。小马格里布可能靠近奥古斯蒂的藏身之处，他——还是她？瑞恩不记得了——决定在机会出现时伏击飞龙。他们可能受了重伤，之后瑞恩就从他们的雷达消失了。

快递员是否需要再换一家酒店？不，最好还是待在第一家酒店，直到飞龙联系他，然后再换个地方，以避免结束一个循环的暗杀企图。

“——被称为食尸鬼的精神病冷能动力学者昨天早些时候试图逃离私人安全公司的控制，但很快被美利来重新抓获，”电台继续报道。“级英雄团队的经理恩里克·曼纳达表示，‘只要神力保持强大，军阀和疯子就永远不会在新罗马站稳脚跟。’”

至少警告飞龙确实有所作为。她可能将他关于私人安全公司被渗透的提示告诉了她的团队，他们及时介入了。

再说，没有腿的食尸鬼想要逃跑肯定很难。

瑞恩最终到达了一个由三名私人安全公司的警卫守卫的边境检查站。他们都携带着防暴装备和激光步枪。他们的领示意瑞恩停车，基因改造人尽力表现得无辜。

戴着面具和全套快存装备，这很难，但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停下，”警卫说。“没有适当的授权或工作许可，不得进入。”

“我只是来访问的，”瑞恩说。“我听说那里有个动物园。”

“那里就是个动物园，”警卫嘟囔道。“听着，公民，这是文明的边界。那边是未开化的城市荒野，我们是站在新罗马和那些想要摧毁它的野蛮人之间的唯一人。”

“嗯，当我看到你们时，我确实为文明担忧。”

“你应该担忧，”那人回答道，没注意到明显的讽刺。“所以如果你想要适当的授权通过，你将不得不为我们社区的共同防御做出贡献。”

“当然，”瑞恩回答。“你们不打算检查我的车里有没有毒品、武器或任何可疑的东西吗？我誓，我和出生那天一样干净。”

“这取决于你为社区贡献了多少。”

难怪奥古斯蒂和元能够轻易地进出。由于守卫甚至没有试图隐藏他们的腐败，他们可能很少有意外检查。

瑞恩一通过检查站，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称之为锈镇。

先，空气质量急剧下降，甚至比港口还糟；锈迹和化学物质的气味如此弥漫，使得快递员怀疑是否有人在露天倾倒有毒废物。瑞恩不得不升起车窗并启动面具的空气过滤器，才能让它变得可以忍受。

几乎每栋房屋和三层公寓楼都陷入了破败状态，窗户破碎，混凝土砌块墙涂满了涂鸦，有些甚至摇摇欲坠。这个社区令人感到极度幽闭，狭窄的街道形成了一个迷宫般的小巷，几乎太小而无法容纳他的车辆，消防逃生梯在白天也将它们笼罩在阴影中。街灯工作不良，浓厚的烟雾使世界呈现出病态的黄色。每一片金属似乎都在生锈，可能是因为污染。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瑞恩，也对当地人的生活条件感到震惊。占领者占据了一切，毒贩公然向无家可归的人兜售幸福药，当地人在瑞恩看着他们时避开了他的目光。他们都戴着围巾、口罩或其他防护装备，甚至连孩子们也是如此。

有一次，司机经过了一个尸体，由于下水道入口溢出，尸体被留在泥泞的水中腐烂。一群野狗在附近的一堆垃圾旁等待，也许是在等瑞恩离开后再去觅食。

瑞恩曾经对一切都开玩笑，但今天他却无法激起幽默的能量。

看到一个没有避开目光的毒贩，他摇下窗户询问在哪里可以找到天才制造的技术。当地人给了他一个名为保利商店的地方的方向，尽管在此之前，他试图以高昂的价格向瑞恩出售一克幸福药。看来自从元开始打击当地毒贩的供应商以来，价格已经涨了。

瑞恩找到保利商店并不费劲，主要是因为他的店铺招牌有花哨的霓虹灯；尽管这个人本可以为他的店铺选择一个更宽敞的死胡同。基因改造人把车停在门前，以防万一抓起了他的线圈枪，然后走了进去。

“约翰尼来了！”瑞恩大喊着，没有敲门就推开了门。

这家店更确切地说是一个杂乱无章的车库，货架堆满了杂物。这是一个真正的、通风不良的工具荒野；从天花板悬挂着被拾荒的汽车零件，灯泡提供了尽可能少的光线。

柜台后面的男人是一个瘦小的、秃顶的四十多岁的小个子，一半是法国人，一半是英国人；瑞恩一眼就能识别这些奇怪的生物。对于他难忘的入场方式，店主立即用火箭射器对准了他的客户。从设计看，可能是拾荒的天才技术。

“你……”保利眼中闪过一丝认识，在他的护目镜后面。“是你吗？”

“是的，我！”瑞恩太高兴了；他变得如此有名，人们一看到他就认出来了！“你是我的粉丝之一吗？！我知道我有几个！”

“粉丝？”店主几乎被呛到，将武器对准了快存的脸。“你这个疯子，你毁了我在奥特兰托的旧工作室！”

“我做了那件事？”瑞恩困惑地问。“什么时候？”

“两年前，你把一架飞机撞到了我的店，然后你给了我一封信！”保利咆哮道。“你被雇来送我的邮件，你说你想要一个‘难忘的入场’！”

嗯，这听起来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瑞恩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他看起来有点熟悉。但是……

……

不，什么也没有。

“也许吧。”快存耸了耸肩。

“你不记得了？”保利惊讶地问。

“嗯，你显然比我更把它当回事。”当他意识到这个可怜的人可能因为他而被迫住在这个垃圾场时，瑞恩立刻后悔了他的玩笑。“对不起。也许我可以为这次麻烦给你一些补偿？”

店主咬牙切齿地愤怒。显然，他不想要瑞恩的钱。“在我开枪之前，给我滚出我的店。”

“你知道我可以停止时间，对吧？”

“这是一枚抱脸者导弹，”那人回答。“一旦锁定，纳米导弹会一直追踪目标，直到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