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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底线。”

  &1dquo;对。就是它。”

  &1dquo;嗯&he11ip;&he11ip;如果你确定&he11ip;&he11ip;”克鲁利说。

  &1dquo;毫无疑问。”

  克鲁利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

  &1dquo;那你就不敢保证，如果我说错了还请纠正，你就不敢保证说，破坏这个计划肯定不是神圣计划的一部分。我是说，你不是应该利用每个机会破坏魔王撒旦的诡计吗？”

  亚茨拉菲尔犹豫了。

  &1dquo;说的也是。”

  &1dquo;你现一个诡计，你把它破坏掉。我说得对吗？”

  &1dquo;广义上，广义上。实际上，我会鼓励人类去做切实的破坏工作。因为不可言说的问题，你知道。”

  &1dquo;对，对。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搞破坏。因为，如果我想的没错，”克鲁利急切地说，&1dquo;诞生只是开始，养育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施加影响。要不然这孩子永远也不知道该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他迟疑道，&1dquo;至少跟原本的计划不一样。”

  &1dquo;我们这边当然不介意我破坏你的行动。”亚茨拉菲尔思忖道，&1dquo;他们绝对不会介意。”

  &1dquo;对。这会是你翅膀上一根最闪亮的羽毛。”克鲁利冲天使露出鼓励的微笑。

  &1dquo;但如果那孩子没接受恶魔教育，结果会怎样？”亚茨拉菲尔说。

  &1dquo;可能什么事都没有。谁知道呢。”

  &1dquo;但基因&he11ip;&he11ip;”

  &1dquo;别跟我说什么基因。基因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克鲁利说，&1dquo;看看撒旦。被创造成一个天使，却成长为上帝的死对头。嗨，如果你真要提基因，那你应该说这孩子会长成天使。毕竟他父亲过去是天堂里的大人物。如果因为他父亲变成了恶魔，就说他会成长为恶魔，那就好像说一只尾巴被切掉的老鼠会生下没尾巴的老鼠。不。教育决定一切。听我的没错。”

  &1dquo;如果没有不受干涉的恶魔影响&he11ip;&he11ip;”

  &1dquo;嗯，最糟的结果就是地狱重头再来。那么地球就多赚了十一年。这应该挺值的，不是吗？”

  亚茨拉菲尔又露出沉思的表情。

  &1dquo;你是说这孩子本身并不邪恶？”他一字一顿地说。

  &1dquo;潜在的邪恶。但我想也有潜在的善良。有的只是强大的潜能，还没有塑造成形。”克鲁利说着耸耸肩，&1dquo;再说了，咱们何必讨论什么善与恶？不过是两个阵营的名字。咱们都心知肚明。”

  &1dquo;我想值得一试。”天使说。克鲁利赞许地点点头。

  &1dquo;同意吗？”恶魔说着伸出手。

  天使小心翼翼地握着它摇了摇。

  &1dquo;肯定比那些圣人有意思得多。”他说。

  &1dquo;而且从长远角度来看，这都是为了那孩子好。”克鲁利说，&1dquo;咱们有点像他的教父。你可以说，咱们关注他的信仰教育问题。”

  亚茨拉菲尔笑了起来。

  &1dquo;你知道，我从没想过这一点。”他说，&1dquo;教父。哦，真是不可思议。”

  &1dquo;等你习惯以后，”克鲁利说，&1dquo;就会现其实不算太糟。”

  她被人们称作”血红”斯卡丽特，现在干的是军火买卖，不过这个行当正在逐渐丧失乐。斯卡丽特从未在一件工作上停留太久，至多也就三四百年。毕竟，谁也不想把工作变成习惯。

  她的头是真正的赤褐色，既不是姜黄色，也不是棕色，而是磨光亮的红铜色。丝打着卷，一直垂到腰际，足以令男人疯狂——这种情况的确时常生。她的眼睛是令人惊讶的橙色。样子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岁，而且永远不变。

  她有辆锈迹斑斑的砖红色卡车，车上装满各式各样的武器。她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技巧，可以穿越地球上任何国界线。斯卡丽特现在要赶往一个西非小国，那里正在进行一场小规模内战。如果走运的话，她这趟生意可以将其升格为大规模内战。倒霉的是卡车抛锚了，就连她都修不好。

  斯卡丽特这些年可是很精通机械修理的。

  此刻，她位于一座城市中心。（说是城市，其实大小也就相当于英国的乡镇——如果换作美国语境，就是大型购物中心。）这座城市是库博拉兰德的都。这个非洲国家已经安享太平长达三千年之久，差不多当了三十多年的汉弗莱·克拉克森爵士国。但由于既没有什么矿藏，也不具备半点战略价值，所以很快就匆匆忙忙地成立了自制政体。库博拉兰德也许贫穷，肯定无聊，但绝对和平。国内诸多部落相处融洽，早把刀剑打成了犁头。1９５２年，城市广场上曾生过一场斗殴事件，交战双方是醉醺醺的牛车车夫和同样醉醺醺的偷牛贼。人们直到今天还在谈论此事。

  斯卡丽特热得打了个哈欠。她用宽边帽扇着风，把没用的卡车留在尘土飞扬的路边，溜达进一家酒吧。

  她买了罐啤酒，一口饮尽，然后笑着冲男招待说：&1dquo;我有辆卡车要修理。这附近我该找谁？”

  男招待露出灿烂的笑容和一口白牙。他很欣赏斯卡丽特喝酒的气魄。&1dquo;只有内森，小姐。但内森到考安达他岳父的农场去了。”

  斯卡丽特又买了罐啤酒。&1dquo;那么，这位内森，他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