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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邱连忙拿出一个空气清剂，是淡淡的柠檬清香。

  屋子里没那么刺鼻了。

  段瑶走过去，身上还穿着白天坐飞机时的吊带长裙，露出纤瘦性感的肩部。

  一把摘下段邱脸上的护目镜戴在自己的脸上，又翻了翻段邱的包，拿出一个镊子，翻了翻盒子里小白鼠的血水，找到一根细小的骨头。

  夹起，给段邱看。

  嗓音低沉，淡漠，和往日里的小可爱不是同一个人。

  但段邱不意外，因为段瑶在他面前，大部分都是这个样子。

  “你这个药不行，还得继续试验。腐蚀的度提升了，但力度却减了，而且味道这么大，你确定能用？不是一拧开就被人现了吗？”

  段邱咽了咽口水，做了改进，光急着给段瑶看自己的成果了，忘了味道这一回事。

  段邱点头，拿出手机了条消息，很快有人上楼来将这一切收拾干净带着离开。

  屋子里没留半点痕迹。

  段邱没走，站在段瑶跟前，将一瓶水拧开递了过去。

  “老大，你怎么回帝都了，这次待多久？”

  段瑶看了看他手里的水。

  “你刚刚洗手了吗？”

  段邱点头，段瑶才把水接了过去。

  背靠着窗户，拿着水仰头喝了一口。

  嗓音平稳，平铺直叙的，不带任何的情绪。

  “我来看牙。”

  几乎一瞬间，段邱伸长了脖子。

  “老大，你逗我呢，咱们这么大个医药集团，你看牙还用亲自跑帝都来？你在哪个医院看的啊？我给你安排全帝都最好的医生。”

  斜睨他一眼，声音冷冷的，有种久居高位的威严，气场强得判若两人。

  “你给我闭嘴。”

  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把二十四岁的段邱治得服服帖帖，对她唯命是从。

  段邱立刻把要给她介绍医院和医生的想法被打碎咽了下去，毕竟帝大附院的司医生他也没把握能请得动。

  “其实我最近知道个医生蛮厉害的，据说哪个科都会，既然老大你已经看了的话，那……”

  段邱啊，虽然服服帖帖，却总是絮絮叨叨的。

  段瑶经常都说他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

  瞪他一眼，段邱这才真的止了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段瑶将水喝了隔空扔进垃圾桶，有半个房间远，却不偏不倚正中垃圾桶，很准。

  段邱刚要拍手来一顿彩虹屁话还没出口，就接收到段瑶不耐烦的眼神，连忙将嘴巴上了拉链。

  “你那个药，我看了配方，还差一味药。”

  段邱紧抿着嘴巴，连连点头，眼巴巴地望着段瑶，在等她的下一句。

  “这味药估计你只有去地下拍卖场的黑市买了。”

  段邱又点了点头，嘴巴紧抿着，还真的被拉上了拉链，眼睛却放着光，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