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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音迢应了。
晚点的时候,天上疏星朗月,正是农人和渔民们放下一天之中的疲惫,夜话家常的时辰。
左邻右舍有几个人借着渔火,抹着墙根过来寻郑芜。
他们是白昼和郑芜一同进山的那批人。因着这里附近的村民和渔民人人畏惧山里的野熊,却让郑芜遇上一位如此高手,他们皆感到好奇。
原本吃完饭,外边天色较黑,陈音迢无事可做,已经回到房里。
但那时他尚无睡意,因此未眠。
未婚多久,只听见小院子里传来嘈杂的人声。
“郑芜,你睡了没有啊?”
郑芜应道:“没有!”
“没有?哦,那我们进来了!”
陈音迢走至窗边,拨开一点窗牗,只见几个汉子的身影在黑暗里窸窸窣窣地鱼贯而入。
郑芜问他们有何事?只听为首的汉子道:“就是你白日捡到的那位高手,村里的妇孺老幼可都听咱们说了,只是咱们不知道中间的过程,所以,想请高人去和我们大家伙讲讲。”
郑芜听后,一口回绝,道:“去!去!这怎么行?人家因为我受了伤,需要安静养伤,已然睡下了。这种事情改日再议。”
“那……那好吧。”汉子们无奈。
郑芜没有赶人,他们却没有主动要走的意思。
上山
汉子们又提起另外一桩事情,拿商量的口气和郑芜道:“我说郑芜,这抓捕野熊可挣钱了,我们想劝劝你还是加入我们吧,挣了钱一起分嘛……”
郑芜却拒绝了,回道:“我不图那些钱,我可怕报应。”
“哎,你……”汉子对此有些语塞,“你呀你,还不知道银子是什么香味儿呢,竟如此贪生怕死?”
汉子们竭力又劝了几遍,实在劝不动,只得放弃回去了。
隔日,陈音迢问起他这事儿,郑芜一脸啥都清楚的说道:“公子,您可别听她们胡言,他们呀,估计是借着拉我入伙的幌子,借机请您出面帮忙呢,还以为我不知道。”
“僧多肉少,野熊凶猛,没人能镇的住,即便村民们抱团入山捕熊,人人都是冒着性命之危,若是您去帮忙,他们可就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了!”
“像您这样的身手,乃是天生神力,世间少有呢!”
郑芜一面解释,一面不禁夸起陈音迢来。
陈音迢听他分析得极有道理,无可反驳。
陈音迢一介凡人之躯,有伤未愈,需要在郑芜家里待上一段时日休养。
下午的时候,他走出郑芜的屋子,在四周逛了逛。
四周的村民,包括农民和渔户基本上是生活在水陆两地。他们的房屋有的在湖边,有的则和郑芜家一样临水而居,有的甚至生活在渔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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