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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第2页）

  6征：“那我带你出去吃别的？”

  云渺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送到他面前晃了晃：“看见这个了没，我哪儿也去不了，他们说的，没了这个我就死了。”

  6征一瞬从病房里出去了，再回来时，后面跟了个护士。

  云渺没想到6征会直接让人拔掉她的营养液。

  她抬头，见6征单手插兜，冲她点了点下巴：“现在自由了，走吧，我也饿了。”

  6征见她没动，补充道：“我问过他们了，今天死不了。”

  那一刻，云渺觉得6征和她见过的所有的警察都不一样。

  那时候是初夏，街道上是葱绿的树木，日头正烈，6征领着她进了一家川菜馆。

  一张菜单推到了面前。

  云渺非常敷衍地看完了菜单，说：“一看就难吃。”

  6征：“瞎说，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吃的川菜馆。”

  云渺鼓着腮帮子，不置可否。

  6征看了有点好笑：“那要不换一家？你挑？”

  然后6征就领着转遍了附近所有的餐馆，云渺很多天不吃不喝，体力耗尽，为了应付6征，她指了就近的一家。

  那是一家非常没有特色的小菜馆，云渺随便指了几道菜。

  6征送完菜单，给她倒了杯水。

  云渺本能拒绝：“我不喝水。”

  6征：“那就喝汽水或者饮料。”

  云渺：“也不要。”

  6征垂眉看向她，指节在桌上轻轻扣了几下，他不笑的时候，那股压迫感很强。

  云渺抿了下唇说：“难喝，一股血味，水、饮料、米饭、蔬菜都是。”

  这才是问题所在，她真正害怕的东西是血。

  “走吧。”6征忽然起身提了衣服去前台结了账。

  云渺不明白他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找饭店点菜，却又一口不吃。

  太阳很烈，6征在前快步走，她费力地跟在后面。

  不知道走了多远，云渺出了许多汗，嗓子里干得冒烟。

  6征扭头问她：“要喝水吗？”

  云渺摇头。

  路边有个卖水果的摊子，他停下在那里买了一袋橙子，拉着她在马路牙子上坐下。

  来往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飞驰而过，带起无数浮动的灰尘。

  他递给她一个剥开的橙子。

  云渺没接。

  6征笑：“不是让你吃的，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