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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裙摆像是细腻的雪浪,紧贴着他的裤侧。
轻软的嗓音跟三月澜雨似的,拨动着人的心弦。
“得,陪|睡完不认人。”裴骁南放下她有了热意的双足,毫不避讳地整理着衣服。
明明两人间没生点儿什么,被裴骁南这么一说,就能轻而易举勾得人心颤。
空气的氛围如同融化的糖浆,粘连着她的思绪。
“我要睡了……”时晚寻假模假样闭上眼,抑制着加的心跳。
裴骁南倒也没折腾她,给她床头柜上放了杯水后就走了出去。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她只感觉半梦半醒间,身侧的床有明显的凹陷。
躺了没几个小时,她滚到外侧睡着,那一片已经是冰冷的温度。
夜色寂沉,破晓前的西城尚且笼罩在一片暗影之中。
裴骁南去到别墅上的天台,眺望着远方的青山苍黛。
不巧。
贺祈山也在这儿。
颇有点儿狭路相逢的意味。
贺祈山在米色针织衫外又套了件外套,不比裴骁南就一件运动款的短袖,晨风拂过,勾勒着他身上的薄肌。
两人一开始谁都没说话,直到裴骁南摁着手里的打火机,出“咔哒”的声响。
贺祈山凝视过来,眼神乌邃:“好巧裴总,没想到你起来这么早。”
不巧,他专门过来这儿的。
裴骁南靠在墙侧,眉眼森然地望过去:“贺总是醒了还是没睡?”
这话问得刁钻,将涌动的暗潮变为明面的波涛。
昨晚上他的宣战相当明显,而且门板后的动静无一不在提醒着贺祈山,两人可能会在一门之隔内的同一房间生什么事儿。
他当然是嫉妒的,嫉妒得都快要疯掉。
恨不得打造一只专属于女孩儿的笼子,四处铺满玫瑰,让她在怀里眼尾泛红,目光只看向他。
可现实也是残酷的,小姑娘从来不会对自己流露出任何情动的表情,连坐在一起都是拘束的。
贺祈山讳莫如深道:“我一向不太需要长时间的睡眠,不过看来裴总精神很好,睡得不错。”
两人之间像是有一场占有欲的厮杀。
裴骁南眼帘微阖,初晨的光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投下错落的投影。
“贺总就想说这个?”裴骁南漫不经心地拢着火苗,橙红的光晕开在他的侧脸上。
贺祈山微怔,又听见他继续刺激着自己。
“那看来是我高估贺总的感情了。”
事实上,也不过如此。
贺祈山并不恼怒,撑在栏杆上,眼神沉下来:“昨晚上的话裴总听到了?”
“嗯,听到了。”
裴骁南一向直白惯了,作风也坦荡,并不做隐瞒。
贺祈山露出自嘲的笑意:“我暂时不会对阿寻做什么,昨晚上找她也只是为了告诉她之前生的一些事情,就当是叙叙旧,裴总半路劫走人,想必是有急事。”
“倒没有。”裴骁南拖着懒洋洋的腔调,任由烟雾朦胧着他的轮廓,“只是想做点儿不想被人打扰的事儿。”
这意思是在说对方是不之客了。
贺祈山咬了下牙关,怔怔道:“你昨晚进去房间的时候,灯还没亮,阿寻怕黑,她……”
“你怎么知道她怕黑?”裴骁南截断他的话,问话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按理来说,没跟这姑娘相处过的人,是不太能知道她的一些习惯或癖好的。
“因为她曾经被绑架过。”
贺祈山薄唇微动,缓缓诉说道,“被关在地下室里,那地方暗无天日,所以自那之后,她很怕黑。”
裴骁南滚着喉结,思绪一顿,似乎记得在八年前的江城是有这么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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