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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灰衣小厮面上又惊又恐。
女子更是六神无主,嘴上嚷嚷着,“杀人了,杀人了!”
小丫鬟也是惊惶失措地攥着女子的袖子。
他们闹得动静不小,不仅这一层另外一个包厢的人也开了门出来查看,楼梯上还探头探脑有来瞧热闹的人。
“怎么回事?”林纾清蹙眉问道。
林纾清的丫鬟看向隔壁的包厢,声音有些惊恐,“小姐、郡主,隔壁、隔壁死人了。”
听到她的话,长宁郡主三人的面色都悄然变了变。
“拦着楼梯,不准任何人出入。”长宁郡主只瞥一眼楼梯的方向,沉声与林纾清说了一句,迈步往隔壁走去。
临江阁的掌柜听到消息也忙带着小厮走了上来,林纾清转身去与他说话。
她们定的包厢在临江阁最上层,这一层只有三个包厢,隔壁的包厢在最西面。
二人刚走到包厢门口,长宁郡主的暗卫半跪在她面前,神色凝重地拱手与长宁郡主道:“郡主,人已经死了。”
“可看到何人所为?”
暗卫看了一眼小厮三人的方向,恭敬回道:“除了那三个人,并没有旁人出入。”
余光瞧见鹿笙几人走过来,长宁郡主没再问别的,吩咐道:“将那三个人带过来。”
“是!”
长宁郡主说完就进了隔壁包厢,秦飞燕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祁枕书看了看鹿笙,鹿笙点了点头,俩人也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进了屋子。
阮茹也想进去看热闹,被阮拉住了,沈佳盈则是站在她们自己的包厢门口,看着与临江阁掌柜说话的林纾清,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甫一踏入屋子,迎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艾草燃烧的味道。
青州人习惯端午时节用艾草熏香,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这味道实在有些重了。
包厢是个套间,外间是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吃了一半的饭菜,里间还有一张挂着锦帐的床榻和一套矮几。
祁枕书打量一下屋子,现床榻前的立灯倒在地上,灯罩散落在一旁,灯里的蜡烛摔成了好几节。
床榻前的地上有一滩落着茶叶的水渍,周围还有些零星的细碎的瓷片,但没有见到瓷杯。
榻上躺着一个身形微胖的男人,男人穿着衣裳,腰间以下半搭着被子,胸口插着一把匕,胸前的血染透了身下的床单。
男子衣服上的血还没有干透,长宁郡主探了一下他的脉搏,男子已经没了脉象,但身体还带着一丝热度。
人应该是刚死不久。
整个床榻上都是浓重的酒气,男人死之前应该喝了不少酒。
暗卫将三个人带了过来,俩人都有些惊慌地半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厮跪在地上求饶,“人不是小人杀的啊!”
“大人,民女是冤枉的啊!”红衣女子也是哭哭啼啼,“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啊。”
丫鬟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只会呜呜咽咽哭。
她们听说长宁郡主是江南道的转运使,直接都吓破了胆,生怕她给他们定一个杀人之罪。
长宁郡主站在床前,背手斜睨着他们,声音带着威压:“你们是何人?”
“小、小人阿宏,是、是吴老爷的小、小厮。”阿宏趴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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