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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最后一个是什么？

  出于某种奇妙的危机感，他挠挠头不予置评。看警方没有要趁机打他的意思，后退几步起飞，带着蓝色电光和电磁声摇摇晃晃勉强控制方向从二楼撞碎玻璃再次突破进去。

  玻璃碎裂声后一阵寂静，没多久室内响起更剧烈的枪声，建筑另一侧的玻璃被子弹打得朝外碎裂开来，白衣上沾了细微血迹带了烧焦和划痕的霸刀顶着漫天碎玻璃逃出来，落在地上翻滚缓冲一下又改变方位迅从正门冲了进去，一副越挫越勇的样子。

  警方：……

  群众：……

  虽然正常思路应该是担心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霸刀被黑帮就地枪杀，但是他活蹦乱跳的战斗方式和行云流水的战略性转移行为让这场对拼显得没有那么肃杀，反而有些欢脱，像是在看一场喜剧兼动作大片。

  这个霸刀跟哥谭市其他人大家的画风不太一样。不是说他跟哥谭义警在实力上差了多少，没人知道蝙蝠侠有多强。只是霸刀的行动与战斗实在不加掩饰，他似乎不在意白天还是黑夜，不在乎有没有被人看到。更直观的一点，是霸刀扑面而来的某种气息。

  这种气息没有一个定义，硬要说的话，霸刀比起苦大仇深神出鬼没连一张照片都不想被拍的蝙蝠侠来说，实在是有点傻白甜。蝙蝠可不会大白天出现在大众眼前，亮出一个灿烂的笑然后开始动手打架。

  另一方面，霸刀看上去真的很穷。大家都知道黑漆漆的蝙蝠有很多杂七杂八的高科技小玩意儿，还有一看就造价不菲的蝙蝠车和蝙蝠飞机。再看看霸刀，要上天？要赶路？可以啊，自己飞。要打架？可以啊，就那么两把刀，自己打。他一看就很穷，很贴近底层贫民，连一件防弹衣都没有，更不要说战衣了。这大概就是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吧。

  霸·不缺钱·刀刀我就是要双刀走天下·刀：……

  最后一点就是，他真好看。

  不要小看颜值的作用。一个丑八怪就算做了好事也会被怀疑别有用心，做了坏事才会让人感到理所当然。一个好看的人做了坏事会让人想要探寻他不管存不存在的苦衷，做了好事则会更容易得到追捧。

  哥谭市本土几个比较好看的反派还有众多粉丝呢。

  随着时间流逝，建筑内枪声越来越少，霸刀被火力压制得被迫窜出来的频率越来越低。好一会儿后枪声才完全消失，建筑内一时间没有动静。警方顾及自己人的安全没有立即行动，仍在观察现状。

  没有人知道建筑内到底生了什么。总之安静许久后终于有了动静。

  二楼一个露台的玻璃门被打开了。

  人们向上看去。

  那是霸刀。他好像在思考什么，蓝眼睛随意扫视了下四周就走出来，把晕过去的企鹅人扔在了栏杆上。

  可怜的小企鹅出一声闷哼。

  霸刀白衣上渗出了些血迹，毛毛领被葡萄酒浸湿，不再轻飘飘而蓬松地立着，远远看过去就像毛茸茸的貂落水变“瘦”了一样。他把气息拂匀，然后才反应过来干掉了boss，他眨眨眼，瘫着的脸柔和起来，漫不经心地笑笑。

  有几个颜控群众立马被霸刀圈粉。

  警方像是得到了信号，开始有序进入酒吧。

  别看警方那么配合，要人家上来抓人时他还杵在这绝对会挨打。

  霸刀抬起有些磨损的大刀，小刀垂在身侧，双刀都开始迸出细小的电光。

  他踩着栏杆一跃而下，在淡蓝的电火花与群众的惊呼中潇洒地腾空而起拔升高度离开，看着还挺养眼。

  霸刀上了哥谭闻。

  他本人不在意这些，继续有条不紊地推这个副本层出不穷的boss。

  一个普通的能力者在这个有变种人、神明和人的世界不会显得突兀，能力者身份的暴露不会阻碍他推boss的进度。

  让我来看看谁是下一个小可爱。霸刀想。

  刚好越狱在外，除了疯点本身没多大实力势力的猪面教授，这个不难，霸刀趁着人家在搞事，瞅着夜色偷偷潜入把人放倒了。

  只是在放倒人之后跟好不容易潜入进来准备救人的布洛克警探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皮厚耐操力气大住下水道不好找的杀手鳄，这个有些难度，好在他的小刀应该能轻松破防。

  倒霉的是霸刀开了boss后没办法在被干掉前把人引到空旷区域，只能在放不出小墙的狭窄下水道跟boss死磕，或者说是单方面挨打。

  他在体型庞大的杀手鳄攻击下别无他法，用尽浑身解数在下水道所剩无几的空隙处东窜西窜，他在没过膝盖的脏水中行动受阻，很难找到机会一击必杀。

  霸刀反思自己没查到足够多的资料就贸然攻击，一时不查被水下的东西绊住来不及闪避，胸口挨了一爪子。

  “草……杰伊又要抱怨了。”霸刀啐出一口血沫后退闪过另一只爪子，嘟囔一句。

  这一下没有让局势脱离掌控。他不会打完全没有把握的仗。

  对上蝙蝠侠不算，大家都爱蝙蝠侠。

  杀手鳄模模糊糊的嘀咕了些什么话，再次张嘴向他冲过来想上牙咬。霸刀迎面而上，一直没动用的锋利小刀自下而上斜挥上去。在大家伙反射性一爪子拍在他的腰侧把他拍到墙上撞裂了年久失修的墙壁的同时，霸刀在杀手鳄的右边侧腰到左肩划拉出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