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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被直白戳穿,阮眠耳尖更红了两分,他没出声,算是默认。
“阮眠,”薄砚垂眸,喉结滚了滚,忍笑道,“其实有个东西叫窗帘。”
阮眠“”
淦
他为什么又犯蠢了
明明窗帘拉起来,不就谁都不用被晒到了吗
阮眠顿时就像颗泄气的皮球,垂着小脑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起身拉窗帘。
“逗你的,”薄砚又轻笑了一声,忽然伸手,凭借出色的臂展够到了窗帘,拉了过来,语气自然,“知道你舍不得让我被晒到,我也舍不得。”
阮眠一怔,他忍不住抬起头,愣愣看着薄砚。
有那么一瞬间,阮眠心脏跳得很快,他觉得自己隐隐现了什么,薄砚,薄砚难道也
“薄砚”讲台上忽然响起老师中气十足的一声点名,“刚拉窗帘那个是吗从上课就注意到你了,眼睛就没离开过你同桌怎么了,你同桌脸上有知识吗”
全班的目光,都因为老师这句话,或者更准确来说,因为这句话里的名字,立刻都汇聚了过来。
阮眠又羞又臊,心里却又带着那么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滋滋,他顿时把脑袋垂得更低了,嘴角却又控制不住,微微往上翘了翘。
可反观被点名的薄砚,神色倒是毫无变化,他淡淡应了声“抱歉老师。”
见他态度不错,老师气消了两分,却还是忍不住又叨叨了一遍“那你说说看,你到底盯着同桌看什么看他脸上是不是有知识”
像是没想到又会被问一次,薄砚微哂,他顿了一下,唇角抬了抬,才低声说“没知识,但他脸上有光。”
他这句话出口,连老师都愣了一下,全班更是都静了一瞬。
可短暂的静默后,紧接着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刻意压抑着的土拨鼠尖叫声。
当然了,这里面还属阮眠最愣,最想尖叫。
薄砚这句话乍一听上去,就好像是陈述事实,毕竟刚刚太阳就晒在阮眠头顶,他脸上确实有光。
可阮眠却又分明觉得,薄砚讲这句话的语气,与平日里的冷淡有那么两分不同,就好像,好像他口中的“光”,不仅仅是指太阳光一样。
然而非要说是指什么,阮眠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还是老师最先反应过来,他没再深究“同桌脸上究竟有什么”这个问题,而是伸手点了点投影幕,“薄砚,这句话怎么翻译”
阮眠也下意识抬眼去看大屏幕,现屏幕上的一句英文是
athiothosehoait
薄砚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答了出来“皇天不负有心人。”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薄砚忽然心尖一跳。
他下意识又偏了下头,与阮眠的目光对上,薄砚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蓦地笑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薄砚在想,自己这个“有心人”,是不是也终于,要等来上天眷顾了
中午吃过饭后,薄砚照旧去吸烟台抽烟,往常这个时候,阮眠都是和张陶还有顾孟平先一起去教室的。
但他今天,却不是很想让薄砚一个人去抽烟了。
关于薄砚的性向,阮眠想要确认清楚。
于是迟疑一秒,阮眠就把背包丢给了张陶,“张胖,帮我占个座,谢了”
丢下这句,他转身就跟上了薄砚的脚步,一路同他一起到了吸烟台上。
见阮眠跟上来,薄砚微愣了一下,“有话要对我说”
阮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只是说“我我就是上来吹吹风”
薄砚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再多问,而是从烟盒中摸出根烟,叼在嘴边,可他正要点燃,阮眠却忽然伸手过来,从他手里夺下了打火机。
“我”阮眠低垂着眼睛,并不看薄砚,打火机被他攥得很紧,他小声说,“我给你点烟。”
话落,阮眠就微微歪着头,按动了打火机,火苗凑上薄砚嘴边叼着的烟。
可薄砚并没让火苗真的碰上那根烟,因为他倏然抬起手,握住了阮眠给他点烟的手。
“阮眠,”薄砚另一只手把烟从嘴边摘了下来,随意夹在指尖,眉峰下压,语气里却是少有的严肃,“你知不知道,给别人点烟,代表什么意思”
阮眠手指一颤,打火机差一点就要从他手里滑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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