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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彤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赵牧熙,这个时候冲进了屋里,将赵老头从我的身上拽起来,“爸,她还小,你怎么能做这么畜生的事儿?!”他把那个肮脏的老头从我的身上拉了下去。
“去去去,别特么坏老子好事儿!”赵老头一把推开赵牧熙,又一脸淫荡的冲我过来。
赵牧熙从身后锁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往后一仰扭打起来。
我瑟缩在墙角,哭了。
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关浩哲的话,丫头,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打死他!
想到这,我的心仿佛被撕碎了一般疼痛到不行!越想他,心就越疼,心里疼的越厉害,就让我对他的恨加深一分。
那棵曾经替我遮风挡雨的大树,倒了。
“什么事儿啊?”赵老头一脸横肉的老婆被打斗声吵醒,进了杂货房,看到她老公穿着裤衩,又看我衣不蔽体的这个狼狈相,顿时怒气大,拿起靠在墙根的大木棍子照着老赵头的身上就是一顿抽,“好你个色老头子,贼心挺大啊?这么点的小姑娘你都不放过?你那玩意儿就那么受不了吗?明儿我就给你剁了喂狗!彻底断了你的念想!”赵老头被他母老虎似的老婆打的不敢言语,他儿子连推带搡的把他爸送回屋里。
“还有你,这个小贱货,关浩哲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还把她拐跑了!你居然在这搞我老公?你们一家子都特么犯贱!看我不打死你!”赵若彤她妈卯足了劲往我身上抽,疼的我都快晕过去了,“老娘是没你嫩,今儿我把你打到残看你还特么怎么勾引男人!”
赵牧熙忙上前拉着,“妈,妈,你这要是把她打死可咋办?要坐牢的!”赵若彤她妈听她儿子这么一说,停了手,邦当一声,把棍子扔到了地上。
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她揪着我的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挠,“贱种,你怎么那么贱!”
“妈,妈。”她儿子把她拉了起来,“妈,要我说,把她扔出去得了,任她自生自灭得了,也了了我爸的念想。”赵若彤她妈的眼里有一丝阴鸷的邪恶闪过。
赵牧熙给我拿了一件赵若彤的干净衣服换上,又趁着他爸睡着了,把我领出他家,开车走了好几个小时,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
“下去吧,你自由了,自生自灭去吧,别再回来了。”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沓人民币,甩在我面前,“拿了钱赶紧走。”我看着他有些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怜悯。
我能有今天,不也是拜你姐姐所赐吗?装什么善人!
我冷哼一声,拿着那沓钱下了车,我裹了裹身上那件单薄的赵若彤的衣服,转身走了。
我的前半生是不幸的,也许,这就奠定了我后半生一定是幸福的。
当我像个乞丐一样浑身肮脏的睡在天桥底下,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衣衫褴褛的在街上闲逛,被所有人鄙夷和唾弃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冲上来拉着我,哭天抢地的喊我女儿,她家男人上来一个劲儿的道歉,说是他们女儿一年前出车祸死了,他老婆就这么一直神智不清醒,逮谁都叫女儿。
他家男人拉着她,可她偏就不走,那男人打量着我,又问了我的身世,还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家,做他们的女儿。
我就这样被老两口收养了,偏偏这家人也姓许。他们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在我身上,供我上学,让我学我喜欢的东西,我给他们俩养老送终,他们把全部的积蓄和唯一的房产给了我。
前几年老房拆迁,我得了一很可观拆迁款,自己又添了点钱,回到宛城,买了现在这个公寓,毕竟这里才是我的家。
短短的一个故事,也许讲下来都用不上十分钟,但我却用十年的时间来体验,这其中的苦痛,除了我,谁也不懂。
所以,我恨关浩哲。
我恨他曾经抛下那个孤苦无依的我,恨他的狠心和绝情,恨他,无休止的恨他。
当我再遇到他时,我誓,要让他身败名裂。
有人说,当一个人有恨,说明他的心中有爱。也许,我曾经对关浩哲的不止是依赖,还有爱。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还爱他吗?我不知道。也许,有的只是一种习惯。
那个女人那么愿意当“许君诺”,那就让她一直做着好了,而我,就是简潼。
如果,那帮老总口中关浩哲最在意的女人是“我”的话,当初那个让关浩哲爱的死去活来的赵若彤,如今又在哪里呢?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离开,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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