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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在玉姬要去为爱痴狂之前，合作的事肯定已经有章可循了，有没有鬼王，也就不重要了。

  南瑶直接就跳过了玉姬可能会拒绝合作的选项，开始考虑起了直接让荆宏朗来和玉姬商谈详情的可能。

  走在南瑶身旁的玉姬眼底闪过惊讶，在她的鬼域里，应该是没有网络信号的才对啊。

  拐过回廊，雅致的小筑静立，风卷绣帘，宁静清幽。

  踏进小筑的玉姬身上微光闪过，幻化出了一身现代装扮，白色长裙，长披肩，像株含苞待放的梨花，美得素雅。

  南瑶唇角带笑，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闲适自在跟着体贴的玉姬走进了小筑。

  玉姬引着南瑶上坐，一边亲手斟酒，一边含笑道：“尊上，请。”

  小筑的摆设和待客的一应器物都极为精致华美，随便拿出去一件就能拍卖出天价的那种。雕花金丝楠木圆桌上摆放的酒菜还在散着热气，是活人的食物，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一看就是主人家费了心思的。

  几重淡影悄悄想往小筑里藏，玉姬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好奇想瞧热闹的女鬼们便一哄而散。

  “让您见笑了。”

  南瑶举杯浅酌，开门见山：“地府的门快要打开了。”

  玉姬微愣，眨了眨眼睛，她听明白了南瑶话里的意思，唇边的笑有些勉强了起来：“您的意思……我们这些逍遥惯了的鬼族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嗯。”

  “那还真是……”玉姬也抿了一口酒：“有些麻烦了。”

  玉姬不担心自己，以她的实力，地府奈何不了她，拜在她麾下的厉鬼，只要不出鬼域，她也能护得住，只是短时间内还好，时间长了，教这些浪荡惯了的厉鬼们偏安一隅，确是不可能的事。

  人类和鬼族的冲突不算尖锐，倒是厉鬼和人类算是站在种族对立的立场上，和天师的厮杀也毫无转圜的余地，地府的门若是大开，此消彼长，天师的实力必然会大增，鬼族则注定走向衰落。

  “还未请教尊上大名。”玉姬又为南瑶斟满了酒。

  “南瑶。”

  “南瑶。”玉姬低声温柔轻喃，又抬眸笑道：“您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

  “你不担心我在骗你？”南瑶斜倚着圈椅，懒洋洋地撑着脸，看着玉姬。

  “不担心，以您的实力，想做什么，并不需要骗人不是吗。”玉姬轻叹，也因此，谈话的节奏才一直不受她左右啊。

  玉姬本来也就打算套些近乎交好这位来历不明的大能，现在南瑶主动伸出橄榄枝，她没有道理不接，所以，就算南瑶是在骗她，她也不会错过和南瑶交好的机会，更别说，因为南瑶的直言，她心底也隐约有了明悟。

  南瑶轻笑，道：“那么，趁着这次机会，挣些功德如何？”

  “您请说。”

  “现世这段时间不太平，你吩咐野鬼们和警察合作维护治安，唔，重点是，保护那些总容易受到伤害的女性。”

  “这件事对鬼族来说并不麻烦，只是，人类警察那边，要怎么合作？”玉姬弯了弯眉眼，这位尊上还真是意外的温柔。

  “这个嘛，你可以派人去和一个名叫荆宏朗的警察详谈。”

  “您只负责提议？”

  “没错。”

  “您可真是……”玉姬笑得无奈，问道：“那合作期限要怎么定？”

  “保现世一时安定就可以了。”南瑶慢悠悠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把玩着酒杯。

  等到融合世界融合稳定了之后，融合的B＋级犯罪世界和受B＋级犯罪世界影响的现世，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无序混乱了，融合世界的天道，大概率是不会欢迎鬼族越俎代庖的，鬼族自然也就钻不了空子了。

  “我明白了，以后能在现世活动的鬼族也会越来越少，就算想长期合作，也是不可能的事。”玉姬没多作考虑，就决定应下南瑶交代的事，地狱门开，身为鬼王，她总要为鬼族筹划一二。

  鬼族若是有功德在身，以后迫不得已移居地府，日子也就不会难过了。

  三言二语，南瑶就和玉姬敲定了大致章程，一想到这么爽快的鬼王，以后会变成恋爱脑，南瑶就觉得可惜，不过这种冷暖自知的事，也轮不到他人来评判呢。

  ◇◆◇

  凌晨。

  森林里阴风簌簌。

  离开了鬼域，走在森林里的南瑶打了个哈欠，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

  “乖乖，这么漂亮的女人是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青衣长衫的厉鬼兴奋地嚎叫了一声，看准了南瑶就要往她身上扑：“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的女人，八成不是什么好货，就让老爷我好好疼疼你，嘿嘿嘿……”

  下一瞬。

  被琴线切成碎块的厉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就灰飞烟灭了。

  南瑶用食指点了点下巴，嗯，这才是厉鬼的正常画风嘛，像玉姬和镜女那般识时务的果然是少数。

  走出森林，南瑶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辆停在开平二路上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和倚着车门、一身性感黑裙的镜女。

  “尊上。”镜女娇滴滴地喊了一声，笑得妩媚动人，柳腰款摆，走到南瑶跟前：“这么晚了，我送送您。”

  “好啊，谢了。”南瑶浅笑着应了，她还以为镜女会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