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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魏储依的字迹,她虽不善文墨,却一眼能认出他的笔迹。这些年每逢四季轮替之时,都能收到兄长来信,相思稍解,却更添惦念。
她摊开纸墨给他回信,想了又想写道:
“十七很想兄…”只这一句便红了眼眶,她伫笔不动,待忍下泪意,方继续写道:“我一切都好,这几月又长高一节,不过仍不及萧恒长得快,他已快高出我一头,师母说男子成年最易长高,兄已二十有三,想必身量比之先前更高,不知如今我到兄何处,待相见之日,定与兄比较比较。师父师母待我也好,兄不必挂忧。只是念兄心切,待上合事了,我便去苍狼山寻兄,我身怀武艺,一向少有人敌,那时带兄远走高飞,此生此世再无分离。”
她本要把冬季所历之事一一详述,但想到马上就能相见,莫不如当面说与他听。于是待字迹干爽,她把信页合封,趁天黑前,快马加鞭送到城外驿站。
十七一离开馆舍,李清芳便从门后走出,伙计把信交他手上,他看了重重一叹。
伙计不解,“公子为何要截下那小公子信?”
李清芳叹道:“无人收信,怎寄得到。”说着从怀中又掏出几封,其上皆有“十七亲启”字样,他数了数,一共有十二封。
“她日渐长大,就要骗不过她,待送完这几封便再无信了,那时我该如何与她说…”
伙计探头看一眼,讶道:“可是公子写的,要寄去哪里,我这便帮公子寄出。”
李清芳摇了摇头,“非我所写…罢了,还是我自己寄罢…”
那是魏储依在等候落时一笔一笔写下的,足足四十封,每个季节之初,由他交给十七。
李清芳曾问他将来如何,他久久沉默才说:“那时十七已经及笄。长大了,当该面对人生…”
几岁大的孩童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时候长了,不闻不见,多半会慢慢忘记。但十七异乎常人,每次见到李清芳,第一句便是问起她的兄长。相依为命的两个人,魏储依待她又是那样温柔细心,早已刻骨铭心,如何能忘得掉。
李清芳试图依从魏储依交代,某一次并未拿出信笺,可她开始不吃不喝,就要不想活了。既然忘不掉,就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二人团聚。李清芳试图给他写信,到处打探他的消息,然而皆无影踪,他像一粒投入河中的沙砾,尚未起涟漪,已然消失难觅。几年前,有差役回上阳城复命,隐约听说那苍狼山上徒众死伤大半,而他本就有旧疾,又遭大难,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这些年,每每给十七递信,李清芳都心怀莫大愧疚,她一心盼望兄长回家,他不忍当面揭开真相。
晋南邻槐国,东近祁国,西连成国,北面匈奴。交界处常战乱不断,尤其西北边境,成国与匈奴勾结,一同侵犯晋境,此次战争已持续数月,晋师粮草短缺,兵力频频告急,于是朝廷各地集粮,由当地折冲府卫士护送官粮,直送到战场上合。
和州派出折冲府卫士数十,十七萧恒亦在列,一行人冒雪出,径直取道上合。
上合位于晋北,只是与上阳城一上一下,上阳城偏东,上合则略略偏西。气候一路多变,好在未遇到甚么波折,交接尚算顺利,只路途曲折,春夏两季都在赶路,至入秋才折返。
回程遇到各地卫士,由长官率领汇合一起,再一并到都城进宫复命。
人多难免口杂,十七偶然听人提到苍狼山,言说那里徒众已伤亡大半,当年和州最小的解元也在其中。十七大为震惊,足足半日才能回神,她辗转找到最初提及苍狼山者,那人出自都城富家,是个口无遮拦的纨绔,听十七问起,不过是一句话,偏偏遮遮掩掩,就是不道出实情。更在得知十七出身和州府,面上毫不掩饰鄙夷,对和州最小解元一通贬低,言语粗俗,不堪入耳。
十七只想探听魏储依消息,未得到回复便也罢了,居然敢辱骂她的兄长。她废话不说,直接出手以武力解决。那人逐渐不敌,呼朋引伴时被她错力折断了腿骨,这回惹下麻烦,都城卫队齐齐围击十七,直追到她的住处。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萧恒笑眯眯劝解,明着拉偏架,暗里更是偏私不已。他是大将军萧子昂孙儿,就是卫队长官见着他也得礼让三分,其余人更不敢拿他如何。那人收下十七赔罪厚礼,表面与之和解,孰料夜里又招同伙聚集在一处,约定必要收拾了那个狠厉之人。
十七狠厉,武艺又高,那些人便谋划暗中动手。
这些年她攒了不少银钱,因要去寻兄长,全部带在身上,哪知打了一架就变得身无分文。
萧恒见她郁结,左思右想不知当说甚么,只好陪她在雨夜静坐,最终想出个两全之策,“我独自进京复命,你去苍狼山寻你兄长。”
十七自知闯祸,怕他被牵连,也要同他一起去都城,“若京中有人追究,你当如何应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连累你,更不能连累师父师娘。”
萧恒道无碍,“便是当朝圣上见着我祖父也要敬三分,而况这几喽啰,放心罢,无人敢把我如何,你且安心去寻你兄长,祖父那里有我回去说明,我只盼你兄妹早日团聚。”
十七默默看他一眼,昔年整日追随她身后的小胖子已经长成一个英武少年,肩膀亦可以挑起担子了,但事情是她惹下的,总不能叫别人承担,不管怎样先要引开这些人,以免暗中对萧恒不利。
她计议已定,不再多说,只叫萧恒莫要担忧。
黑夜适合做飞檐走壁之事,十七牵马向萧恒辞别,人已走出驻地,萧恒又小声唤住她,“你路上当心,见着你兄长替我致歉,幼时我不懂事那样诋毁他…这些年一直压在心底,从不敢忘。你告诉他我已长大,待他回来我再当面请罪。”说着扔给她一只钱袋,向她眨眨眼睛,也不知她看不看得清。
十七一瞬沉默,道一声谢,旋身上马急行而去。
萧恒双臂仰在脑后看向夜空,天上没有月亮,星也不甚多,偶露一两颗,眨眼又消失在云后。云厚光矮,多半是要降雨。
他慢慢踱向下处,忽听远处一声高喝:“魏十七在此,你等放马过来罢!”随后一片嘈杂,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萧恒大惊,忙跑上前探看,只见黑团当中冲出一人,策马扬鞭,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他欲骑马追赶,马厩又远在另一侧,正要过去,不知哪里跑出几士卒,更有长官在内,一齐围来,簇拥他来到一处营帐。
账中已设酒席,众人招呼他落座,他知是这些人计谋,方才十七那一声吼只怕也是故意为之,她全力引开追击者,以让他安全去往都城。
他心中颓丧,左右无计可施,只能祈盼她一切顺利。
天降秋雨,针细的雨滴,落到地上腾起阵阵雾霭。
十七一路快马加鞭,远远将追击者甩在身后,谁知几人恶胆横生,定要痛下杀手,暗号一响,齐齐搭箭向雾里击射。
十七听到破风声,侧身以剑柄击落利箭,不料几人连续拉弓,其间两支箭羽呼啸而来,一支射中马腹,另一只正中十七肩头。马匹吃痛抬蹄嘶鸣急奔,十七顺势滚落,借夜色掩护,藏身灌木丛间,几人不察,依然寻马蹄声追击,是以便躲了过去。
雨势渐大,那几人也再未折返。
后半夜,十七寻到一处废弃屋舍暂时落脚。习武之人出门在外随身携带伤药,她自行包扎伤口,伤口不深,但血流不止,她自小怕痛,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仍未改变。伤口疼痛难当,她咬牙忍下,倚靠朽木昏沉入睡。再醒来已过午后,修养一夜,伤口未见扩散,于是脱去折冲府衣衫,换上自己的衣服,略略整理,又恢复往日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
没有马匹只能步行,她走得时快时慢,天黑行至都城兆安附近,总算见着人家。
她寻到一处馆舍,馆舍临近城门,出入城池极为便利,于是打算在此下榻暂歇一夜,待明日入城寻匹良马再往苍狼山。
十七要一间房,待伙计退下,悄悄推窗举目探了探,这是在折冲府养成的习惯,是为对自己身份谨慎之意,也有确认所处之地周围是否安全。
她的下处在楼上,左右皆是客房,正下方是通下阶梯,再往远处有一间马厩。昨夜雨过,正是蚊虫肆虐之时,楼上楼下并无人开窗。她看过一回掩门闭窗,上榻合衣入睡,半夜之时,忽闻院外有马蹄声响,她猛然睁眼,握住短剑躲于门后。今夜晴好,一轮冷月悬挂正天,待慢慢适应黑暗,视物也变得清晰。
有人喁喁低语,“可看清了么?是年十五六的郎君?”
很快有人低应,“今日住客里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郎君,是否是大人寻找之人还需大人自己辨认,那小公子就住在楼上,大人且随我来。”
十七认出这是馆舍伙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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