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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三月，康熙率中路军出塞逼近葛尔丹大军。

  萨布素带领九千人，一直滋扰葛尔丹大军，神出鬼没，倒是让葛尔丹，行军度和士气明显减低。

  葛尔丹大军与费扬古所率大军几次交战，葛尔丹虽赢了几次，可也损失惨重。

  中路大军驻扎塞外，休养迎敌，捷报频传使得士气高昂。

  康熙正在大帐中与大阿哥，明珠，福全，佟国维，李光地商议行军战略。素月并不随侍，暂候在侧营。此次康熙亲征，随侍的除了素月，李德全，贵安，梁九公，就只有奉茶姑姑临湘和秋玲。

  秋玲和临湘一直待在侧营，此时临湘正在教导秋玲辩茶，素月一人坐在矮凳上看着杂记，倒也乐的清闲。

  “素月，万岁爷议事完毕，你快去吧”贵安打帘而来，催促着素月。

  素月笑看着微喘的贵安，将手边没喝的茶递给他，才整理衣服走了出去。

  日已西斜，塞外的天不像四九城那样方正，看着格外舒畅。

  梁九公看着素月前来，打帘让素月进去，素月对着梁九公微微一笑，道了谢走了进去。

  康熙正在桌案后批阅奏折，眉头紧锁，素月上前见礼，没有出声问安，直接起身走去桌案边。

  “粮草之事办的如何”康熙知道素月进来，继续批着折子，也不抬头。

  “按时间算，明日该到了”美人在侧，红袖添香是佳话，可素月算不得美人，也没那红袖添香的气韵，磨着墨，说话就停。

  “索额图和明珠怎么样？”康熙提，凝神看着折子。

  康熙的问话方式总是跳跃的，素月磨墨的手一抖，溅了一滴朱红在手指上，擦拭后才回“索大人那里一如往常，上朝，参政，议事，下朝回家，并无不妥，也没有接见外人。明珠大人一直随军，也没什么事”素月历来不会一心两用，说话便说话，磨墨便磨墨，一起做了总会出事，只是素月总想尝试一下，每每失败也不放弃。

  “费扬古和萨布素的折子可送来了”康熙抬眼瞧了素月一下，又用点点朱墨，示意素月分心，墨汁洒了。

  素月忙着将手中的赤朱墨搁下，清理了墨砚，才说“费扬古大人的折子明日才到，萨布素大人的折子也要日落之时”

  “老四建府的事办得如何”康熙搁，将批复的折子丢掷一边问。

  “内务府已经在办了，不过奴婢看过内务府库银，有些拮据，万岁爷借库银钱给八旗之举，本是好意，可这两年有出无进，从没见他们还过”素月忙着收拾康熙批复好的折子，又将另外的呈上。

  康熙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后续，忙追问“内务府借出多少，现在还有多少”

  素月想了一会才回“奴婢看的是去年八月时候的账本，借出大约四百万两，内务府还余一百八十万两，如今不知是多少了，大军出征之前，内务府拨了一百五十万两充军饷，加上国库原本准备的一千八百五十万两，刚好两千万两”

  康熙蹙眉，明显没想到此事会变成这样，声音略微提高“出征筹措军饷，内务府不曾出告令让他们还钱么，如今内务府和国库到底还有多少银两”

  素月苦笑反问“八旗之中借贷之人，全是八旗贵族，皇亲国戚，内务府即便告令，他们若是不还，内务府也没办法啊”

  康熙怒把手中的折子掷下，吩咐素月“你立刻让人彻查内务府和国库钱粮，还有借贷的名单全部报给朕”

  “是，奴婢立刻去办”素月行礼，去找梁九公行文内务府上报，而如今十三衙门之事，大都由素月在管，两年前，康熙就将十三衙门交给素月，只是事无大小，还是要报康熙，素月只是变成经手人而已。

  三月初八，素月一早就跟着贵安奉旨前去迎魏东亭于十里外。

  随行的三十名将士正在歇息，素月和贵安在路边草地上席地而坐，交谈闲聊。

  “素月，这魏大人你知道吗？听人说，他是万岁爷的伴读，除鳌拜后就被配了，好多年都没进京”贵安撤了路边的杂草在手里撕。

  素月瞪了贵安一眼“少说多做，少打听不知道吗？”素月又转身双手支着脑袋，注视着贵安“我记得你以前可不这样啊，从来都稳重的，跟贵祥一样，可是现在怎么也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