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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淡淡的熟悉的体味又窜进鼻子里，程成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扰人的问题。我会让你知道的。程成坚定地看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ldo;杀人凶手。&rdo;刘宇凡在程成走远了才重新迈起脚步，只是这一次，再不能闲庭信步地自得。他快走数步，拐进一条巷子，拉开车门，坐进一直等在那的一架黑色奔驰。后车位上已经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ldo;…就是他？&rdo;&ldo;对。他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没变过，从…那个人…到程成。&rdo;刘宇凡的表情在瞬间冷酷了下来。&ldo;不，不一样。&rdo;男人笑了，&ldo;这个警察比当年的…那个人…要坚强的多。&rdo;刘宇凡冷笑一声：&ldo;你要怎么对付他？象当年那样？还是…&rdo;&ldo;程成…是威胁不来的。&rdo;男人满布风霜的脸扯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来，&ldo;我自有办法。&rdo;美好的事物，一定要从内部风崩离析，才是毁灭的及至。刘宇凡低下头去，眼中第一次现出一丝动摇：&ldo;对，那个人有太多牵挂太多在乎，所以他输了--而程成，他是个狠起来不要命的角色，我--我怕他会说服王婧--&rdo;&ldo;…放心。&rdo;男人慢慢地瞟了他一眼，终于开口，&ldo;就算她肯指证你，也没有任何证据。嫌疑犯的证词，没有法律效应。&rdo;&ldo;替我杀了她，我现在不能出面，留她一个活口实在太危险了。&rdo;刘宇凡心一横，抬头冷冷地道，&ldo;韶先生，我要万无一失！&rdo;韶正初拍了拍他的手：&ldo;我会解决的--你可能也要做好准备，尽快离开中国。&rdo;刘宇凡眉头依然是紧锁着的，但还是点点头，钻出车子。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韶正初才低头，露出一丝残酷而玩味的笑意：&ldo;…开车。&rdo;&ldo;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rdo;江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这个苍白羸弱的女人，&ldo;你应该很清楚，那条勒死冯嘉富的带子，原本是在谁手里--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总该知道如今这个情况，你要是不说话，你杀人的罪名就一定成立，等着你的是终生监禁甚至一颗子弹--你不后悔吗王婧！？&rdo;后悔吗？她也在问自己--规划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脱胎换骨，但黄粱梦醒，她依然是别人脚下的烂泥，没人看的起她，除了他，除了他…&ldo;人是…&rdo;王婧断断续续地开口，&ldo;我…一个人杀的。&rdo;江律气极地吼道：&ldo;他出卖了你，你还要替他去死吗？！&rdo;王婧艰难地转头看了他一眼：&ldo;你，你不懂…的…不懂…&rdo;他不懂？他不懂爱么？江律彻底地僵住--不，这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爱与成全！江律一掌锤在床头，怒道：&ldo;不懂的是你，你那是纵容和姑息不是爱！爱是相互的，他若真爱你，舍得这样对你吗？你醒醒好不好！&rdo;王婧闭上眼，不再说一句话。直到江律因为喧哗吵闹而被请出病房，她紧闭的双眼里才缓缓地淌下一道浊泪。右手越来越紧地握起，手心里，握着那道已经氧化泛黑的银质戒指。程成瘫在床上，随即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没一会又翻了回去。韶华正在脱西装外套，见他这样，笑着爬上去压住他：&ldo;你烙饼啊，还是勾引我？&rdo;程成抓住他的胳膊就是用力一咬：&ldo;勾你个头！我都快烦死了！今天又和洪升平吵了一架，王婧是杀了人，可凭什么让真凶逍遥法外？！可我什么也查不出来！姓洪的又整天逼着结案--我想，我快要做不了警察拉。&rdo;韶华顿了一下，又去揉程成的头，笑道：&ldo;做不了就做不了，你道警察这职业很好么？要么同流合污要么不为所容，与其等他炒你不如自己离职呢！&rdo;&ldo;你又来了，我离职了喝西北风啊？&rdo;程成拉开他的手，白他一眼，韶华趁势在他脸上啵地一下：&ldo;我养你啊。&rdo;&ldo;神经。&rdo;嘟囔一句，程成回手抱住他，吻上他的唇：&ldo;…我得回家了。&rdo;韶华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亲：&ldo;不许回去，今晚你得陪我。&rdo;&ldo;不成不成…&rdo;程成急了，&ldo;我姐那么精的人，她已经在怀疑了--&rdo;要害忽然被一把握住，程成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溢出一两声呻吟，韶华将他抱进怀里，一面抽动着右手，一面舔着他的耳垂：&ldo;管她…我想你…程成，今天开会我根本没听那些人在说什么，脑子里全是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