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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午饭,沈恪带我去试婚纱的路上,后面就有枪声响起。
沈恪神色一冷,踩下油门,加了速就要甩掉后面那些人。
但我却觉得不对劲。
好像,莫名地有点呼吸不过来,眼眶疼得要命,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沈、沈恪……」
我抓住他手臂,艰难地发出声音,「我喘不过气了……」
我过敏了。
喉头水肿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人休克,甚至窒息而死。
中午吃的东西里,被混入了沈恪明令禁止的过敏原,花生。
他的身边,还是有藏得很深、没有被揪出来的内鬼。
「我死掉后……你能不能把我的尸体运回国,和我爸我哥埋在一起……」
沈恪转头看了我一眼,发红的眼睛里忽然染上狠绝。
他猛打方向盘,调转车头,一路狂飙到一家医院。
后面的人不依不饶,穷追不舍,直到……我被推入抢救室,而外面的医生从药库里推出满满一箱枪支。
沈恪随手提起一把冲锋枪,对准他们,声音冷到极点:「真以为靠你们这几只杂碎,就能对付得了我?」
这家大型医院,是沈恪的产业。
医院的几间库房,有一大半放的,其实是被他作为底牌的军火和毒品储备。
总之,我被推出急救室时,那些对沈恪穷追不舍的人已经在极大的火力差距下被尽数歼灭。
不仅如此,他的手下已经带着人和一批枪械过去,用凶残到近乎虐杀的方式,摧毁了对面的核心势力。
这些,都是我醒来后,沈恪告诉我的。
在病床上睁开眼的第一秒,我就看到他发红的眼尾。
顾虑着我刚急救成功,他抱我很轻,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悸动。
他把脸贴在我心口,嗓音轻颤:「穗穗,不要离开我。」
带着失而复得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比上一次我挣脱他的手跑开时,那时他只是意识到自己已经付出真心,所以还在犹豫,要不要干脆解决掉我这个破绽。
而这一次,他已经不能承担失去我的后果。
沈恪,我们之间,究竟谁是小狗,谁是主人。
我把手贴在他后背,眼泪一颗颗掉落在他脖颈里:
「昏迷的时候,我又梦到了我爸,我阿姨,还有……我哥。」
「既然那些人已经被彻底解决了,我们应该不会再遇到危险了吧?」
「那我们的婚礼……回国办好不好?」
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试图尽力压下嗓音里的哽咽:
「我就想让我爸他们知道,穗穗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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