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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尼克爾握緊了馬克杯。

……要同意嗎？艾蘭醫生說的是小時制臨時工，好像也不需要特別固定的時間點來上班，這對他確實是個好工作。他可以趁機讓不斷詢問他在做什麼的媽媽放下心，也能假裝自己從來沒犯過法，乖乖當個臨時工賺錢，這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尼克爾也有點怵奧雷莉，剛剛她那一大段話就差把他生日家庭住址銀行存款都扒出來了。

他灌了口茶，然後被苦到冷靜下來了。

————————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戲碼總是很好用的。

禹月榮獲一名隨叫隨到的員工，只可惜她現在沒空去關注他了。

禹月正在用【艾蘭】的身體滿地打滾。

原因是尼克爾離開的時間比她預計的要晚了幾分鐘，她忙著雙開也沒注意到【精神擴容】的效果即將結束，還是客服oo1驚恐的連喊帶叫才注意到倒計時只剩下三秒。倒計時歸零的那個瞬間，禹月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世界在那一刻失去了聲音，她能看見尼克爾的嘴唇開開合合，卻捕捉不到任何信息。她此刻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是自己聽不見了，而是腦海中的劇痛強行掐斷了聽覺系統。

艾蘭醫生的神色有些扭曲痛苦，有鮮紅的液體從鼻腔中流出，稀稀落落地滴到他手中的馬克杯里。

好在oo1相當給力，以最快度又替禹月買了五張【精神擴容】。禹月才能及時用也開始飆鼻血的奧雷莉安慰尼克爾防止對方被嚇到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沒關係！」奧雷莉對尼克爾比了個大拇指，「我倆最近的工作強度有點大，所以你千萬要來上班啊！」

尼克爾：？？？

禹月在尼克爾推門出去時就撐不住了。腦袋裡的幻痛無休無止，嗡鳴聲迴蕩在耳邊，她當場就跪了，捂著腦袋在地上cos沙漠裡自由的風滾草。

「&#%a*！」她吐出一長串溫和優雅的種花家問候語，「這是這卡的後遺症嗎？！」

『頭疼是因為您在雙開的時候卡牌效果過了，』oo1光團貼在禹月的額頭上，用自己的能量修補契約者有點被撕壞了的精神網，『兩具身體都在本能爭奪您的意識去運轉，正常來說在卡牌效果結束前退出其中一個馬甲是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禹月：「你怎麼不早說……！」

oo1：『報好意思啊，人家看你雙開看入迷了……』

禹月：？

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那以後我要是再用這張卡你記得提醒我及時退雙開——」她摁住光團，「嘶——！」

『在治了在治了！』大概也知道這屬於自己服務出問題了的客服oo1加大能量輸出，『真的對不起！』

禹月：「……倒也不至於哈。」

的主線在她和尼克爾聊天時就出來了。

【三天後開放限時任務】

【在目標地點的每月聚會中造成人員傷亡】【o1o】【進行中】

【任務獎勵：聖劍迪蘭達爾的碎片x2，美杜莎之眼的碎片x5，金幣x6ooo，鑽石x3oo】

「……每月聚會？」她瞅著這個任務，陷入了沉思，「不會又是紫袍人吧。」

上次屬於是神夏二人組和她炸出一片天暴力通關小boss，這次這個任務明顯是要讓她和關底boss硬剛，人生地不熟的，禹月還真不確定自己這次能不能暴力過關。

三天後……剛好是約翰華生和尼克爾都在店裡的日子，那要不要讓艾蘭去呢？

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當初就劃分好了偵探推主線醫生推日常的分工，現在再改豈不是有崩人設的風險。這次還是披著奧雷莉的馬甲去，實在不行去之前多買道具多抽點卡就行。

……那這三天她能幹啥。

說起來，她好久（？）沒回哥譚看看了，這些天禹月一直用的是模擬經營軟體安排【克洛伊】和【阿刻羅伊得斯】的日常活動，也只能看見不斷變化顏色的建築顏色和地標。

『那邊一切正常，』oo1看了看哥譚的兩個馬甲，信心十足，『都蒸蒸日上！』

反正沒事幹，禹月當晚先把【奧雷莉】送回公寓裡，又用【艾蘭】鎖好門窗。將自己的意識切換到【克洛伊】的身體裡。

——漫長的黑暗過後，她睜開眼。

她正坐在一張圓桌前，在此之前ai版克洛伊是個支著臉的姿勢，這讓禹月避免了剛來就因為動作穿幫的風險。

……但這是哪？

禹月剛想打量下四周，就差點被一聲近在咫尺的慘叫聲嚇到破功，她也終於發現了這到底是個什麼詭異的場景——

她面前的圓桌上滿是不明人員的頭顱和身體，濃烈的血腥氣從這堆肉塊里散發出來，血液簡直流成了小河，順著蕾絲桌布的邊緣淌的滿地都是。屋裡站著些拿著各式各樣武器的人，也躺著跪著些渾身發抖的人。

「所以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她身側有個架著攝像機的男人此時出聲，「凱普萊特小姐？」

禹月：啊？

她快看了眼【克洛伊】的衣服，很好，羊絨大衣沒了，換成修身西裝三件套了，椅背上搭著件長款黑外套。手上的傷痕和油彩味都重了些，大概是ai版克洛伊自己繼續畫畫加幹了點不能在網絡平台上直說的行為，那些站著的人正滿眼尊敬地看著她，禹月敢肯定自己一聲令下他們是真敢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