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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盈只好压住自己的兴奋，把披风脱了，搭在了屏风上，然后左右看了看，又把小几挪到塌上，坐了上去。
练月很快就回来了，她端着餐盘，餐盘上面搁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还有两个小碟子，一碟是瓜子，一碟是柿饼。
她把东西一一放在小几上，道：&1dquo;肯定比不上平昌府，你就将就点吧。”
莫盈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1dquo;我来姐姐这又不是吃东西的，我主要是想问姐姐，那个卫庄真是姐姐口中的&1squo;嫖客’啊？”
练月在塌上坐下，边倒茶边问：&1dquo;你怎么对他有如此大的兴？”
莫盈眼里放着光：&1dquo;真是他啊，姐姐你可太倒霉了。”说着姐姐真倒霉，可这位妹妹好像却很兴奋。
练月对她的激动一头雾水：&1dquo;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盈把茶壶、茶杯和碟子都移到一旁去，探身到练月跟前，压低声音道：&1dquo;这是平昌府的秘闻，我是听说的，他们都说平昌府里的澜小姐为他寻死觅活好几年了，投湖就投了好多次。这卫庄本是平昌君的朋友，以前常去府里，因为这事，他都不怎么去了。”顿了顿，&1dquo;前几日，卫庄来府里，手里拿着姐姐的披风来找我，要我转交姐姐，被澜小姐看到了，她上前来质问他跟我是什么关系，卫庄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她就生气走了，没过一会儿，下人来报，说澜小姐要投缳，我心想她不是爱投湖么，后来一看，原来湖里结冰了。”
练月噗嗤一声笑了。
莫盈道：&1dquo;姐姐，他对你其实还好啦，还知道找我给你送披风，听说澜小姐送他东西，他连看都不看。”
莫盈的这句话像道小鞭子似的狠狠的抽在了练月心上，她忽然觉得她在卫庄眼里，是不是跟那个澜小姐一样，死缠烂打令人讨厌。
练月压住喉头的哽咽，平静道：&1dquo;都一样。”
莫盈道：&1dquo;反正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儿，姐姐，你若是啃不动就放弃吧，别步跟澜小姐的后尘，凄凄惨惨好几年，也换不来他的怜惜。”顿了顿，&1dquo;我觉得廊下那位就挺好的，看着像个君子。”
练月点了点头：&1dquo;的确是个君子。”
莫盈一副好事者的模样：&1dquo;那你俩现在是？”
练月平静道：&1dquo;我俩要成亲了，大年初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来喝杯喜酒？”
莫盈瞪大了眼睛：&1dquo;真的？”
练月点了点头：&1dquo;如果没有意外生，那就是真的。”
莫盈反应过来后，来拉她的手，道：&1dquo;姐姐，真替你开心，没想到你会比我成亲早，你放心，你成亲那天，我一定来讨杯喜酒喝。”
在窗下猫着腰偷听练月和莫盈讲话的叶荻悄悄的回到了叶湛身边，贴在叶湛耳朵旁，把她们二人的对话复述给了叶湛听。
叶湛早年办案，格外注重细节，这种注重细节蔓延到生活中，成就叶湛的细心和敏锐，叶荻自小受了这样的熏陶，心思细且敏锐，非常会抓重点，所以她没复述前面莫盈说卫庄那一大堆话，只复述了莫盈最后的那个问题以及练月的回答。虽然她并不是很懂那句话，但她觉得应当是句很重要的话。
复述完之后，叶荻低声问：&1dquo;哥哥，什么叫做没有意外的话，那就是真的？”
叶湛笑了：&1dquo;你问我，我哪知道。”
叶荻撒娇道：&1dquo;你就猜一猜嘛。”
叶湛知道她有言外之意，于是问：&1dquo;你想说什么？”
叶荻悄声道：&1dquo;我猜，月姐姐是不是在说，如果要是那个人不来的话，她就真的跟你成亲？”
叶荻笑出了声：&1dquo;我看你是疯魔了。”
叶荻有点沮丧了：&1dquo;难道不是吗？我希望是。”
叶湛解释道：&1dquo;她是说，如果婚礼筹备顺利没有意外的话，那就是真的，这个真的不是说真成亲，而是说真的会行婚礼的仪式。”
叶荻更沮丧了：&1dquo;你这么说是通的，可我们找了她一年多才找到，她人又这么好，不能做你妻子真的好可惜......”
叶湛又笑了：&1dquo;我们找她，是为了解你的毒，现在毒也解了，还可惜什么？”
晚上叶荻还跟练月睡，叶湛在自己家睡。熄了灯，临睡之前，叶荻蹭了蹭她，悄声问：&1dquo;姐姐，你喜欢我哥哥吗？”
练月刚闭了眼，听她这么问，又睁开了眼，问：&1dquo;为什么这么问？”
&1dquo;没什么。”叶荻轻声道，&1dquo;就是想问问姐姐。”
练月道：&1dquo;你哥哥是个君子。”
叶荻道：&1dquo;那你喜欢君子吗？”
练月笑了一下：&1dquo;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仁义礼智信，大家都喜欢。”
叶荻又问：&1dquo;那那个人呢？他是个君子吗？”
练月想了一下，摇了摇头：&1dquo;不知道，可是是吧，也可能不是。”
叶荻有些奇怪了，她侧身用手肘撑着床，俯身瞧着她：&1dquo;那姐姐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练月笑了：&1dquo;没想过这个问题。”
叶荻又躺下来：&1dquo;那姐姐是对他一见钟情吗？”
练月想了一会儿，回道：&1dquo;好像是吧，也好像不是，不知道，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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