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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狗粮养大的东西,想跟本尊玩荫的?到时候你们只有吃翔的份!
比食盐的生产成本,老子那边用的可是灾民,主要开垦的是荒地,租地也分文不花,还是大批量生产,你们成本再低也低不过老子的海盐,而且物流全部采用海运,比6路运输成本低得多。
即便市场售价比你们低两成,老子还是大赚特赚。更别说到时候来个强买强卖,谁不买海盐,谁就是帝国的敌人,俬通流寇,这大帽子一扣,你们瞬间就懵圈了,倾销死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户部尚书李待问明倒是没有纠结在晒盐上,他的担心主要在于另一方面:“启禀太子殿下,太仓虽刚入银两,若是同时在山东新建四座城池,加之边务饷银开销,同时支应惟恐力有不殆!”
一次拿出上百万两银子在山东“以工代赈”,只怕到时候辽饷与剿寇的军费又要告罄了。
幺鸡找了一位极其资深的业内人士,给大家答疑解惑:“张国维,张爱卿,本宫听闻你筑城经验颇丰,不妨讲与本宫及群臣听听,修筑一座大城所须几何?”
工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张国维作为明末工程师,对这方面颇有心得,便令名阐述道:“启禀太子殿下,以臣经验之谈,建如太湖小城,仅需二三十万两,修筑与济南城大致相当之新城,须不下五六十万两纹银。若是先构筑城墙,而后建宅院,则城墙三月不到即可矗立于世。”
张国维先把建小城的价格作为大城的铺垫,这样便能让人觉得较为合理,以免直接抖出建造大城的高昂成本,把不谙世事的小太子给吓到。
“若让爱卿修筑京师这样大的城池呢?所费几何?”
如果京师因为某种不可阻挡的原因忽然废废了,又不想搬到南京那破地方的话,在另一个地方再建一座的话,幺鸡要知道大概的建造成本,虽然只是个备用方案。
“……启禀殿下,皇城位于京师之中,微臣不敢贸然估量!”
今天的朝会真是奇葩争雄,张国维禀报的时候可是加了小心,尤其是此事涉及到皇城,万不能疏忽大意,免得跟耿直的孙传庭一样被小人算计。太子可以看在其往昔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给这位边关重臣开脱一二,自己就不见得能享受如此优待了。
“但说无妨,爱卿毋须考虑皇城,单说建新城!”
有建紫禁城的那些银子,还不如修一座好看又实用的欧式城堡,战时比紫禁城坚固,平时还特么能搂着美女摆拍呢,一举两得!
将堆成山的银子变成紫禁城,那就只能收门票了……
“启禀殿下,微臣估算,兴建此城,费用恐不下一百五十万两,只少不多!”
张国维揣测太子多半会将在山东半岛建城的重任交付给自己,所以在禀报时说地还算留有回旋的余地。如果要把城池修得更加坚固一些,城墙加高、加厚,过道加宽,城砖采用结实耐用的高档货色,可防御火炮攻击。在四面的城墙上加造可以侧向防御的高大马面,内里再建造大型瓮城的话,造价攀升到两百万两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一分钱一分货,两百万两银子堆出来的东西肯定比五六十万两的要强得多,起码让敌人光是远远地看着,心里有会产生一种难以一口吞下的不良感觉。
要是花五百万两筑城的话,那张国维多半会造出一座巨型要塞,估计清军倾巢出动,加上火炮助阵,堵门围攻三个月,只要里面不主动投降,他们崩了门牙也打不下来。
幺鸡听了这位码防御的专家之言,稍加思索,定了定神,便建议道:“想必诸位爱卿也大概知道了不同大小城池之造价几何,不若如此这般,由东宫拨款在山东北部莱州府与登州府境内各建济南城尺寸相仿的城池一座,由户部拨款在日照县与胶州灵山卫各筑尺寸相同城池一座。如若诸位爱卿觉得大城不便于监管盐田,或可换成四座小城,附加选址可在安东卫、夏河寨前所、浮山前所、鳌山卫这四处位置之中择优选二筑城。倘若户部银两充裕,则此六处皆可筑城监控盐田耕作!”
你们怎么选址是你们的事,老子可是要派人到北边摸金去了,反正抄家之后能落袋一笔横财,全当是风险投资了。老子就不信几十万人一起刨地,在一年之内还特么挖不到金矿的矿渣。
招远金矿可是自宋代就开始采掘了,只要扩大开采面积,在已经出产黄金的位置继续深挖便可,毗邻的金矿也距离主矿很近。如果没有愚公他们家移山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不管是官方记载,还是野史,甚至包括地摊文学在内,从来没有书上记录过招远金矿生天然位移的内容,既然此矿的位置是固定的,那就可以基本确定附近的金矿位置了。
反正幺鸡就听说过河流改道的,没见过金矿自己跑路的,谁有本事就把喜马拉雅山搬到泰国去,山上流下来的东西直接拿杯接满就可以当纯天然的冰水卖了……
听到太子居然想拿内帑的银子来建城,言语之中,大有与户部均分山东半岛岁入的趋势,工部尚书刘遵宪急忙问道:“启禀太子殿下,不知东宫拨款构筑两城,所得收入如何分配?”
话音刚落,其他大臣也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问题上面,想听听太子如何辩解。
“东宫拨款建城所得自然归东宫所有,户部拨款建城所得自然归户部所有,如此实施,自然合乎情理。倘若户部觉得收入偏少,还可以新建城池,毕竟山东半岛可建城的地方有很多。”
想用这事卡我?做梦去吧!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别说内帑与户部了!
吏部左侍郎陈必谦总算抓住了小太子露出的一丝破绽,急忙祭出杀招,阻止其建城计划,好将方才失去的面子找补回来:“启禀太子殿下,招远金矿所得,我朝历来皆归入太仓。若是按殿下之意,矿山所产之黄金岂不均被内帑所得?再者说来,矿山并非皇家所有,殿下身为太子,又岂能独断专行,以权谋私?以一己私欲鲸吞此座金山?殿下倘若一意孤行,则信义尽失于天下,恐徒遭耻笑矣!”
看这个架势,眼前东林这货今天算是跟老子杠到底了,真是人形的“杠头”啊。
若不是王承恩提醒,幺鸡都还不知道陈必谦的门派呢,都是岳不群那伙的。
这货难道只有三秒钟的记性?
转眼就忘了刚才的事了?
以为老子是“啃的鸡”?
跟条疯狗似的上来就咬?
工部左侍郎李觉斯未等太子话,便出列予以支持:“臣复议陈侍郎所言,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殿下此举,乃是掠取太仓之金,陡生祸端,着实欠妥,绝非君子所为,更非生财之道也,开矿建城乃是长久之策,筹划当须慎之又慎,岂能只争朝夕?还望殿下收回成命。”
万历皇帝不过派了矿使而已,想不到太子尚未登基大宝,胃口居然比万历皇帝还大,要一口吃掉招远金矿,真是惊诧众人,若是不加以限制,今后怎还了得。
神宗在跟大臣们讨论矿使的时候,说地都很客气:朕以连年征讨,库藏匮竭,且殿工典礼方殷,若非设处财用,安忍加派小民?
这样的皇帝简直就是个傀儡,要点银子还得向大臣们乞讨,如果对方不同意,你就瞪眼没辙,尊严和皇权真是荡然无存。
既然你主动找死,那本尊就不用跟你废话了,幺鸡兴致勃勃地问:“既然陈爱卿说到本宫打算以权谋私,不知陈爱卿可否做到大公无私呢?”
陈必谦心里陡然一紧,太子在转眼之间,便把话题从开矿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这就坏了:“臣自入仕以来,无时无刻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万不敢松弛懈怠……”
不知道太子下一步要如何问,陈必谦已经是汗流浃背,紧张地不得了。太子适才没有为难自己,难道是要蓄势待不成?
幺鸡轻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对方的敷衍之词:“行了,直接说家产几何吧?昨晚吃了什么?就敢在朝会让妄加指责本宫?说啊!还敢大言不惭地抨击本宫,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来人,将此獠逐出大殿,东厂过去抄家拿人,看看他到底是个清官还是个贪官!如若反抗,严惩不贷!”
之前只是勋贵们被抄家,文官即便在言语上冲撞太子,也顶多被致仕而已,没有遭到任何程度的清算,这在甩锅爹主政之后,已经是全身而退了。
陈必谦大惊失色之余,仍故作镇定,凛然无比地宏声放话道:“臣于公于私,均清正廉明,自是问心无愧!太子如此对待朝臣,已是失德之举,必遭天下有识之士口诛笔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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