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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这么大动静做什么,年轻人呀。
司疆点头,转身,视线和宗盐对上了一瞬,他握紧拳头,似乎有什么想说,宗盐却只是依然平静如初,好像再次见到他,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他实在憋不住了。
如果还留在这个地方,他一定会做出后悔的事。
脚步由慢到快,司疆几乎是冲出了教室,直到进了楼层尽头的卫生间。
“呕……”
他抓着胸口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
宗盐……宗盐。
一想到这个名字,一想到这张脸。
他就头晕目眩,几近窒息。
被送出国前,他一直在寻找宗盐的踪迹。
好不容易从医院逃出来。
去了学校,教务处说她休学了。
找到他住了快一年的地方,他才知道那是哪儿,是被废弃的烂尾楼。
当他冲进熟悉的楼栋和楼层,想要捶门,质问里面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抛弃他时,却发现所有他们居住过的痕迹都已经毁掉了。
只有工人不解地看着他。
司疆浑浑噩噩地冲上前去,不让工人们处理里面剩下的东西。
双方一度发生肢体冲突。
“谁让你们动这里的东西的?滚出去!”
“你谁啊,业主都说随便处理了,关你什么事。无关人员麻烦离开这里好吗!”
“滚!你们才给我滚,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它们!”
在激烈的拉扯中,本就很久没有好好进食的他,晕倒了。
再次醒来,又回到了医院。
陈柏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就像在看着另一个人。
“司疆,你真是疯了。”
司疆不管他,依旧闹着要出院,他要去找人。
陈柏问他,你到底要找谁。
司疆却说不出那个名字,只是把手上插着的针头拔出来,又要下床。
“闹够了没有?”
陈柏让开身位,司家父母终于姗姗来迟,赶到了医院。
他们和司疆说话,司疆不回答,只是神经兮兮地重复着一句:“我要去找她,她说过不会这么对我的……”
“主人不会抛弃我的。”
医生说,他精神上可能出了点问题。
司家父母便把他转进了精神科,并跟医院说,不管他们怎么做,他们要在一个月内,知道发生过什么,并且要看到一个正常的司疆。
司疆软硬不吃,无论谁来,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他套话,他都抓着脖子上的吊坠,不肯回答。
所以医院最后失去了计策,决定使用电击疗法。
在无尽的煎熬中,每当司疆想起宗盐这个名字,电流便会让他浑身颤抖,精神分崩离析。
直到有一天,他的项圈被拿走了。
司疆把病房里所有东西都砸了,掐着医生的脖子,问他的东西呢?
没有人回答他。
那天晚上,他拿玻璃碎片割开了手腕。
不要去想那些事了,司疆。
他手指快扣进胸前的肉里。
脖子上青筋暴起,吐得双眼赤红。
都过去了,司疆。
他打开水龙头,水声遮盖了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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