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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残酷（第1页）

状态变化以后的梓珏表情瞬间变得相当差劲，她直接把药片扔到地板上，显然对这东西相当忌惮。

“森精一族真是害人，这种东西为什么会遗留下来？！”

“你对这东西了解多少？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

梓珏开始自言自语，明明是相同的音色，说出的话却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前者恬静，后者就活泼了很多。

“你对古魔术不怎么喜欢，所以了解不多，在魔女的历史上有一段最巅峰，同时也最黑暗的时期。现在对魔术的了解甚至不及那时的十分之一。”

“不可能吧？至少不会差那么多……”

活泼女声直接打断了恬静女声的话，继续解释道：“所以说你了解不多，当下魔女对自己能力的认知仅仅只是异能力而已，但是根据古书的记载，那个时代的人普遍认为灵魂和肉体是挂钩的，只有天生强大的灵魂才会衍生出能力。”

“灵魂？！好唯心主义……”

“确实，但我个人认为这个说法是相当可靠的，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特别强大的魔女在后天总是会有精神疾病，而其中最常见的是什么？”

梓珏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出声：“解离症或者间歇性人格分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分裂……也就是我们的情况。”

玉控制身体点点头：“没错，天使一族的肉体比正常种族强大，所以我们的情况即便在天使一族里其实也相当少见，而其他种族又没有这么强大的先天灵魂，所以魔女得这种病的概率其实相当少，也只有一些怪胎的灵魂太强大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等等……你的意思是？”

“没错，因为你的灵魂太强大了，而身体为了保护你的灵魂所以将它划分成了两个小的灵魂，由你掌控记忆，由我控制能力。”

“那药又是干什么的？”

听到梓珏提起药片，“玉”的脸色瞬间一片漆黑，一脚踩碎药片，没好气的回到：“所以我说你家里人没脑子，这玩意确实是针对灵魂的，但是，它的存在相当于强迫身体把一部分灵魂给挖掉！打个比方，你以前的灵魂是1.5，正常魔女是1.1，于是，你为了和别人一样，用这个药做了个减法，活生生挖了一部分灵魂。你要是继续吃下去，估计就不会有我存在了。而且，你的灵魂必定受损，指不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会吧？！那这东西原本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玉”摇摇头，眸子中不知为什么多了几分怜悯。

“我用家族的人脉去森精那几个大家族那边了解过，这东西的出现时期已经没有考究了，但是它一开始的研究确实不是针对人类的，它的针对目标是一个现在已经绝迹的人造生物，人偶。”

“……人偶？洋娃娃？”

“差不多，只不过把原材料换成了活人而已。”

“！！！！！！”

梓珏的瞳色开始变得不稳定，黑白开始不断混淆。

“冷静！不然我又得睡回去！”

深呼吸一口气，梓珏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努力稳定自己的心绪，“玉”的话实在太震撼了，作为一个医学生，人体实验这种东西绝对是底线，是坚决不能沾染的禁忌领域，现在她已经隐隐明白那个时代文化会衰败的原因了。

“冷静下来了？要我继续说吗？”

“嗯……”梓珏点点头，“这种人偶这种东西在那个时代恐怕都是很黑暗的东西吧？怎么会有记载？”

“很敏锐嘛，这种东西目前的记载森精那边有一点蛛丝马迹，毕竟她们属于当事人，不过，只是人偶术的记载，她们恐怕还没有天使族的多。”

梓珏眸子一缩，结合当下的很多东西，隐约明白了天使族在那个时代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天使一族真正喜欢收集的是知识，所以一直保持中立，必要的时候还会提供庇护，那个时代的结束也是由天使族促成的，人偶的制作方法应该已经被销毁了，但是关于这东西的记载却得以保留。”

“家族中有吗？”

“嗯，不多。回归正题吧，人偶的制作不仅仅是针对肉体的，它最开始的分类是高级死灵研究，一开始的目标是治疗垂死的人，但是，真正完成时，研究者才现，肉体哪怕可以重新塑造，灵魂却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新的。同时，人偶是存在完成度这个概念的，越是完成度高的人偶，残留的旧灵魂就越多，理论上，最完美人偶的旧灵魂甚至会保留百分之五十左右。”

“所以人偶就是天生的人格分裂？”

“呵——你想多了，一个身躯怎么会存在两个灵魂？我们的情况是一个灵魂分成两部分，说到底，终究是一个灵魂。而人偶术最黑暗的就是，旧灵魂会因为身体的保护机制不断排斥死去，而这明显背离了人偶技术的初衷，所以，最后一步就是辅以森精一族特制的药物，将新诞生的灵魂活生生挖解，而旧灵魂会因为触身体的保护机制被接纳进来，一点点鸠占鹊巢。这个过程中，那个新诞生的灵魂会经受相当大的痛苦，要比喻的话，你可以理解为对一个新生的婴儿执行凌迟酷刑！！！！！”

听到这里，梓珏赶紧起身找来清扫工具，将地上的药片渣滓快收拾起来处理掉，做完这一切，想起自己曾经吃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她仍然感觉一阵后怕，脊背凉。

“顺便一说，理论上来讲，原本你应该也可以使用能力的，但是，因为以前吃过的药片，我们的能力出现了缺陷，原本应该是读心术的，因为灵魂强度下降，所以变成了根据一些细节来还原心理以及猜测对方的想法。说白了，就是冷读术和侧写，而且也只能由我来使用。”

“没关系，我们两个人没事就好……”梓珏拍拍胸口，一个想法突然出现，旋即问道：“那要是那个旧灵魂自己死去的话，新灵魂是不是就没事了？”

“嗯？哦，你说人偶术啊。理论上说应该是这样子的，但是据说灵魂割裂过程的痛苦是双向的，即便完成了，新灵魂虽然与正常人无异，可这份痛苦会给本人留下相当大的阴影，总是会引其它精神疾病。但总比死去要好，不是吗？毕竟，如果要选择一个绝对的受害者，也只有那个新生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