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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噩梦了?梦里的事怎么能作数?”他抬手,隔着窗户给她擦眼角,“你就这么在我身上安罪名,是不是不太公平?”
他指尖冰凉,被她的泪珠驱掉了寒意。
秦宝姝被冰得往后躲了躲,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更是后知后觉他的忽然出现。
所以他是听到哨声,以为出事,直接就过来了?
她一颗心顿时被填得满满当当,被眼泪洗刷过的一双杏眸明亮似辰星,不好意思地睨他一眼,小声说:“那你也骂我几句?”
骂她几句?
方瑀珩凤眸微微眯起,思索片刻,余光就扫向炕榻上那张小几。
他探手就把上头的字条抓了过来,秦宝姝要去抢已经晚了,就瞧见他看字条之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言而无信,说谎要烂嘴角,还得嘴里长疮,是个混蛋……”他唇角啜着笑,冷笑,把重要的几个字词曼声念来。
秦宝姝捂脸:“是我胡言乱语,你行行好,别读了!”
然后方瑀珩翻了个面,方向字条后面还有一滴墨迹,显然是前头还没骂够,要继续。
他真是被气笑了:“秦宝姝,真难为你想那么多骂人的词了。”
连名带姓地喊她,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秦宝姝缩着脖子,眼巴巴看着他,为自己辩解:“那是你不知道你在梦里多气人!你还甩开我的手,我都哭着求你了……”
可到底是不占理,她越说声音越小。
方瑀珩已经把那张字条撕了个粉碎,手一扬,任碎片在寒风中四散。
怪不得见到她的时候,她眼睛都是肿的,原来是在梦里大哭一场。
“我错了,不该因为一个梦就诬赖你。”说到最后,少女的声音只有蚊子大。
此时一阵冷风穿堂扫来,方瑀珩t的袖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秦宝姝也灌了一口冷风,打了个哆嗦。
这夜里是真冷啊,他还冒着冷风赶过来。
秦宝姝心里更是愧疚了,忙让开说:“你快先进屋,外头太冷了,一会真要冻风寒了!”
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在大半夜,邀请一个男人进屋。
方瑀珩不知该感谢她对自己的信任,还是该说她心大,完全没弄清楚一个对她动情的男人,在深夜进了她的屋会产生什么心思。
他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走。
哪知她隔着窗子,扑上来一把就拽住他袖子:“我不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生气啊。”
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摇摇欲坠,逼得方瑀珩不得不又后退回到窗前。
如此一来,她的重量就都压在他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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