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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清早还没彻底苏醒的味觉，也能将一切如实反馈给她。

  进嘴的早餐没像《西游记》里的妖怪食物一样，变成石头或是蟾蜍之类恐怖的东西，但容阙还是不敢往下咽，干脆走到旁边的垃圾桶，将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去。

  从头到尾，梅伊就站在不远处，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是不是、不太好吃？”

  见到容阙将早餐吐出来，梅伊匆匆去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小心地捧到她的跟前。

  身旁的人站直身体，却没接过她的水，反而快步朝洗漱室的方向走，拍开水龙头，将嘴里的食物味道都漱掉之后，转身定了定神，对着亦步亦趋跟上来、正担忧地站在门口的人问道：

  “刚才的早餐，是你亲手做的？”

  “是啊。”

  梅伊又想抬手来碰她，似是想知道她今天的一切反常是否源于烧。

  “啪！”

  容阙狠狠将她的动作拍开，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放在对方通红的手背上，浴室的镜子映出她冷硬的侧脸，狭小的空间回荡着她凛然的质问：

  “好，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样在这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做出一顿早餐的，教教我。”

  -

  “欢迎回来。”

  登录界面响起柔和的电子音。

  梅伊坐在登录空间里，情不自禁地抬手咬了咬右手指甲，她将游戏系统召唤出来，戳了戳对方的机械脑袋：

  “能让我看看替身现在跟容阙的展吗？我总觉得有点不太放心。”

  系统点了点头，当即给她将游戏里的剧情呈现。

  几分钟后。

  两颗脑袋在画面前凝固。

  系统是先出声的那个：“……替身卡好像，有点崩了？”

  “你管这种崩坏程度叫‘有点’？”梅伊指着屏幕上的画面，口型格外夸张地问道。

  系统；“……”

  它找遍资料库，试图翻出个词汇安慰当下的梅伊，可惜失败了，半晌后只能蔫蔫地道歉：“对不起，我会向总部反馈的——”

  “别！”

  梅伊抬手给它比了个打住的动作，“别再反馈了，放过我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破游戏的bug越补越多，等你反馈回来，我坟头的草都三米高了。”

  系统：“可是……”

  它迟疑片刻，谨慎地问道：“那现在将剧情暂停，换成您自己，您有办法将局面拉回来吗？”

  “哈、哈！”

  梅伊干笑了两声，又看了看屏幕里对着容阙的质问无言以对的替身，“这场面，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毁灭吧，赶紧的，真的累了。

  她毫无形象地原地躺下，脸上写满了绝望，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就不该打开这游戏，如果当初没有打开它，我就不会脑子进水地选择容阙，如果我不选择容阙，我就不会失败十二次，假如我不失败十二次……”

  系统倏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如果能重读档，回到替身卡还没出现过的时候，您也没有办法吗？”

  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