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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即使在鸡鸣之后醒过来许久也不会遗忘任何细节的梦,这一次和梦里就完全不一样了。打胜仗啊,他后知后觉出这是第一次不需要逃跑的战场。他现在可以下去同他们一起挑选更趁手的兵器和更完整的甲胄。这就是一种陌生的感觉而已吧,他似乎为现在的感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答案,于是他又睁开眼睛。
李河松开了握住长剑的双手,瘫坐在地上等其他人打扫完战场。肩膀上的血应该是止住了,拔箭的事情要回营帐去找大夫排队,他想一会儿可以自己来处理伤口。伤兵会被大夫单独堆在一个营帐里,在整夜的痛呼中是很难入睡的。
李河抬起另外一只手,去生疏地解开重新系紧的臂甲,他好像在之前的匆忙中系成了死结,于是只能用手边可以捡到的碎石锋利的一侧割破系绳。指腹摸上浸满血的麻衣,再继续往疼痛的中心去,不算长的伤口被羽箭堵了个结实,往上能碰到粗糙的木刺。
身上的血好像平静下去了,漫长的疼痛接踵而至,拉扯着周围的皮肉。李河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伤势,他想羽箭一定插到肩膀很深的地方,不然怎么连血都这么快凝结住了呢?长剑倒在腿旁边,由人顺手帮他砍掉羽箭的上半截,他被人搀扶起来继续往东走到下一个能扎营帐的平地去。
走动间肩上的伤口继续崩裂,血流到他的手上,李河由人扶着跟上前面队伍的脚步,后面是走得更慢的伤兵,现在没有空余的人手去抬伤势过重的人。他们被落在后面,无论跟不跟得上,都依旧要靠自己过活。
刚入冬的温度还没有降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太阳的光照下来,行路的时候还能出一身薄汗。鲜血的味道也逐渐蔓延开来,当然这是他们再挑剔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被浸透的麻衣又吹干了,贴在身上,带血的部分开始变得僵硬。
直到李河觉得自己的箭伤已经完全失去疼痛的感觉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日头还没有落山,这片荒地有着驻扎的痕迹。人去营空,没有人会计较这些人都去了哪里,是死是活。他们重新搭好营帐,收缴的兵器甲胄先是被一一清点计算。唯有的几匹马由马倌领着找干草嚼,将领们开酒言欢。营地里又喧哗起来,继续发泄他们还未发泄完的豪情。李河坐在背对营帐的位置,军医那顶帐篷已经堵满了伤兵,有断手断脚的,或是被开肠破肚的,既有拉长的痛吟也有一言不发的沉默。
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只有伤口和疼痛具象地昭示这是一场仗后的结果,也是他们大多数人的结果。蒋二瘸着条腿走到李河身边坐下,“小兄弟怎么不去排队抢个位置,你是不知道吧,去晚了军医那里也就没有药可以用了,只能自己拿布勒紧了伤硬撑过去。”他才去慢悠悠解身上的甲胄,上面血迹斑斑倒是很难看出原本的颜色。
李河也松了甲胄的系带,“现在去怕也排不上位置,蒋兄怎么不先去?”他转头去看插进肩膀的羽箭,老伯送出的草药应该足够用了,“小伤小伤,一时失手腿上被砍倒在地的胡人冷不丁捅了一刀,还好躲得够快,现在连血都不流了。”蒋二摆了摆手,“倒是小兄弟肩上的箭伤严重许多,不敷药怕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太多。”
李河摸到腰间塞着的一小包草药,“当时征粮邻里的老伯看我可怜送了我些干药草,要麻烦蒋兄帮我拔箭,等我分拣好种类也有蒋兄的份儿。”他拆开层层裹着的麻布,按照从前幺儿和老伯教他的药理分拣出止血生肌的药和合适的份量。
“那就谢过小兄弟和老伯了,小兄弟先紧着自己来,我这伤啊——不妨事,歇过今夜之后明早就能走道了。”蒋二拍了拍李河没受伤的那侧肩膀,“不过我只见过别人拔箭,自己是头一次,小兄弟多担待。”
李河侧过身子,咬过手掌任由蒋二去拔插进自己肩膀的半截羽箭。痛呼被咽了进去,牙关闭得死紧,掌侧被咬出了血,铁锈的腥甜味弥漫开来。他感觉伤口的血又重新流动起来,箭矢倒刮过血肉将伤口拉扯得面积更大。
他伸手把草药慢慢撕碎洒在还算干净的麻布上,交给蒋二替自己缠紧肩膀上的伤。“还好胡人没学到咱们往箭上抹毒的法子,不过小兄弟你最近可要好好躺着休息,这血淌得快成小河了。”
李河轻应了一声,涌出的血也很快浸湿了麻布。连带草药一同缠紧的麻布固定住了肩膀的活动空间,他静静地等这阵剧痛过去。疲倦早就被疼痛抛在后面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异常地清醒,于是伸出手去摸刚拔出来的半截羽箭。箭矢的前端血肉模糊,木刺上也染了血,原来自己就是被这样的铁器所伤。
“腿上的伤蒋兄要自己来处理了,把这些药捣烂敷在伤口上就好,不放心的话,可以等几日后去找军医再看看。”他把剩余的草药分给蒋二一些,又沉默下来,当然,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可以用来说话。
“我还能不放心小兄弟?小兄弟说能用那就能用。”蒋二嚼碎这些草药转而敷在自己腿肚上,“够苦,是好药,一股子大夫身上的苦药味儿。”
李河跟着笑了下,后靠在枯树旁。伤兵仍旧在营帐处排着长队,偶尔有倒下的被人群横着抬进去,从营帐里横着抬出来的也不在少数。他闭上眼睛去计算草药的用量,勉强能敷上三五日止血清疮。
老鸹从尸首旁叼了碎肉归巢,低哑的叫声隐进暗沉的月色下。营帐里燃起了火驱寒,打胜了仗,今日的饷粮自然丰盛许多。胡人战死的马被切成大块分了肉,稀粥熬进更多米面不用拿野菜兑水。马肉被火炙烤出香来,他们索性拿短刀剜了肉逐人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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