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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摇了摇头,也不管他。
不知何时,陆政越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他便带着苏芷清去赴约。
他此生的至交好友。
陆政越瞧见穿着一身湛蓝长裙的苏芷清,眉眼轻颤。
陆景淮,最喜蓝色。
“政越,我不想让人看轻你,特意打扮过,你觉得好看吗?”她咬着下唇,一双眸子极其动人,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陆政越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
“好看。比以往都好看。”
陆政越的话,让苏芷清心头咯噔一声。
“还不是为了你。”娇嗔的一句,这才随着他进酒楼。
陆政越早已订下酒楼,此刻店小二引着他们进了雅厅。
推开门,一身蓝色长衫的少年,正在欣赏墙上字画。
陆政越死死压抑住眼中的愤恨。
他昨夜已经知晓父亲的所作所为。
“景淮兄……”他唤了一声。
陆景淮转过身,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政越。”
他温润如玉,如同翩翩君子。
苏芷清微低着头,一眼也不曾看他。只跟着陆政越身后,似乎拘谨的厉害。
“政越伤势可还好?”几人纷纷落座,苏芷清坐在陆政越旁边,与陆景淮正对着。
“幸好有清清相救,侥幸捡回一条命。”陆政越笑着道。
陆景淮目光清澈,对着苏芷清行了一礼。
“我与政越多年好友,救他,便如救我。这杯酒,敬姑娘。多谢姑娘善心。”他似乎很敬佩的样子。
“公子谬赞,一条人命,清清怎能见死不救。”
两人举止有度,也极其避讳。
酒过三巡,陆政越也喝的上了头。
他拍着陆景淮的肩膀,打着酒嗝:“嗝……还是景淮兄,最知我……嗝,懂我啊。”
“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陆景淮轻轻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政越兄不在京城,这几月景淮与侯府闹了些误会。”
“家母喜爱首饰,便时常买一些稀奇玩意儿。哪知侯府下人偷许夫人嫁妆变卖,正巧被家母所买。”
“还闹到了府衙。”
“我那书童前些日子被家母训斥,他便怀恨在心,祸水东引,竟然给侯府放了把火。如今景淮有理也说不清。”陆景淮幽幽叹了口气。
陆政越喝的迷迷糊糊,勾着陆景淮的肩膀。
“这算什么误会?”
“咱哥俩,可是兄弟,嗝……兄弟。”
“那首饰,你喜欢,我给你讨来。”
“咱俩谁跟谁啊,咱们可是多年的好兄弟。别说首饰,便是侯府世子之位,你也是当得的。”他说的尽兴,陆景淮也多喝了几杯。
“政越说喝多了,说胡话呢。这世子之位,可是砚书公子的。砚书公子惊才艳艳,满京城谁没听过他大名。”
陆政越嗤笑一声:“他如今可比不得你。”
“比……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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