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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这对于布鲁斯来说一定会来得很艰难。事实上，他正在以一种仿佛他是第一次在操克拉克，那么情色而又诱惑着他的克拉克的方式拼了命似的操他，而克拉克不知道他在梦里第一次操那个幻想中的自己的时候，他是否会和现在一样的粗暴而且狂野。事实上，没有任何阻止措施的克拉克只能拼了命地叫。

“慢一点，”他说，“啊，布鲁斯，慢一点，慢一点，呃呜。”他那一声变得很小声，因为他感觉到身体里的某一处位置，他知道那是前列腺的位置，正在布鲁斯的进入中被一遍遍粗暴地抽插过。那种被刺激着自己感觉最强烈的地方，并且还没来得及缓过劲儿来就被刺激了第二次的感觉来得很强烈，来得太强烈了。“慢一点。”他只能再一次地乞求，“我、呃，”他说，“那太刺激了。”他的声音时不时会被迫地卡顿、停下，因为他真的会在某一刻被操的连想象中的脚趾头都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那太刺激了，”他恳求他，“布鲁斯，慢一点……慢一点。”

但是布鲁斯才不会这么简单地就听了克拉克的话。他看样子恨不得让克拉克被他弄得爽死在那张柔软的床。他一把抓住克拉克的阴茎，甚至还会在他操他的时候用力地撸，而被迫感受到了更多刺激的克拉克就只能在那一刻无力地叫。

他感觉到没有四肢的无力，既不能在那个时候搂住布鲁斯的头，也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动作阻止那个正在死命地从自己的身上获取快乐，就好像想要弄开克拉克，好能够从他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布鲁斯。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那只剩下愈合结的双腿在他操他操的太厉害的时候甚至像是将要失禁一样在那里疯狂地颤抖了起来。他感觉到他的四肢，他那全都只剩下愈合结的部分的四肢为此疯狂地战栗了起来。

他无法隐藏他的反应，他任何因为觉得兴奋和激动而变得战栗起来了的反应。因为人的四肢本是一种稳定的装置，它们可以在躯干出现反应时以一种平衡的方式对此进行缓冲，而与此同时，克拉克也原本可以把注意更多地放在手或者脚要落在什么样的地方这样的事上。而现在，恰恰相反。

他只能做到去意识自己在被人操。

他在被布鲁斯操。

“布鲁斯，呃、呃，布鲁斯。”他说。他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好像他的身体烂掉了，他的大部分的身体早就在布鲁斯的操干下烂掉了，他的内脏已经被那个男人弄得破破烂烂的，而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坏掉的玩具一样，恐怖并且令人极度不安的反应。他开始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自己的腰部，自己本该存在的其他部位的一些肢体，而他剩下的就只有快乐，无穷无尽的快乐，混合着“快要被弄坏掉了”的崩溃感正在顺着他的脊椎向着身体上部袭来。他甚至会因此产生一种感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本来他的身体就应该是这样为布鲁斯所用的。

那是一种因为失去了所有的部分，只能像是那样地呆在床上，只能够像是那样地被人需要——并且因为被对方索要时真的很快乐，而给人带来的一种醺醺然的，荒谬却又真实的反应。他意识到布鲁斯很爱他，当布鲁斯这么做，当布鲁斯在这种粗暴狂野的交合中意乱情迷地爬上来用嘴唇吮他的唇时，他意识到布鲁斯真的很爱他。而他很爱他，他满足了他，这会给一个除了躺在那里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产生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那是一种倘若他让布鲁斯对自己再有一些信心，倘若布鲁斯不至于被绝望折磨至此的话，事情本可以不必如此的，荒谬的满足感。

“哦，布鲁斯……”当布鲁斯在粗暴地进入，舌尖彻底地拓入，然后像是忘记了没有超能力的前提下，超人的肺活量根本比不上自己的事实似的深吻了他，然后放开了他，继续用着那种失去了控制似的蓝眼睛望向他时，他所能发出的唯一的声音。他所能发出的，那种他正在为此时此刻感到心碎的，哀伤却又爱怜的，微弱的声音。

而这只是让布鲁斯更加用力地操他。“别那么叫我，”可是偏偏，他对他说话的声音却听上去比他甚至还要心碎。“你让我想起来，你让我想起来……”

每一次克拉克死掉之前，他都会像是那样。

像是用着在对着比自己死掉这件事还要让他感到痛苦的声音，悲哀地呼唤着他。

“别那么叫我。”事实上，他几乎是在乞求着他，“这是在我的梦里，”他说，“所以我宁愿你不要那么地像他。”他真的又在操他，那感觉真的好痛，正是因为能够感受到比什么都要强烈的快乐，所以才会让人感到更加难以忍受的好痛。“别那么叫我。”他又在恳求他，“至少别……用那样的眼神像是那样地叫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感觉自己几乎不可能不用那样的眼神去望向他。他意识到他在想，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在他面前昂着他的下巴，说出“所以你就是大都会的超人吗，不过如此”的样子的布鲁斯看起来多么的冷漠，还有意气风发啊。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阵夜晚的风，冰冷，但是却带着夜色才会有的温柔的静谧。他看起来很冷，因为他总是会显得那么的高傲，就连他去救助那些他所重视的人，他想要守护的人的时候，他所会表露出的，面对对方感谢时的神情都始终是冷冷的，满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