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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今年的北极星之夜,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东西了。如果不是早就谈好另外的合作,我们都不想自己公司的孩子继续搅混水。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长琴想搅混水,朝你伸杆子,你不妨就顺杆往上爬,反过来借力。”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长琴同流合污?”席望江沉沉道。
季越冬又沉默了几秒:“也许我应该用一种更好听的说法,但,你说得没错。娱乐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想,你也用不上我来提醒的。话我只能说到这里,对你来说,我们是有些不讲情义,不管你怎么选,我个人其实都可以理解。或者你再找周哥疏通,也是人之常情。第三轮比赛之前,做好最后的决定吧。”
席望江的语气由怨愤变得无奈:“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席卷而来。
到最后,席望江还是不能认同季越冬的说法。
只是,他忽然之间意识到,季越冬说的的确是对的。
娱乐圈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前一世,他早早站到了顶峰,没人敢拿这些阴沟里的污泥沾惹他。
他曾经以为,少了脚下的高台,自己也许就能自由纯粹地享受音乐。
可走到现在,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拖累一身,他真的还能纯粹吗?
平板自动黑屏,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席望江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漆黑一片的虚空,仿佛又回到了必须靠着烈酒才能勉强平静的夜晚。
音乐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现在的一切,包括比赛,生活,甚至是莫名其妙获得的身份,又有什么意义呢……
圆满小狗
满分
席望江进排练室的时候没关门。
他听见乐初从卧室出来,在客厅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走向排练室。
门被推开时轻响了一声,乐初停在门边,像是试探又像是思考。
席望江没动,既没邀请他进来,也没出声赶他走。
很快,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近,停在席望江身前。
紧接着,席望江感到自己的膝盖被软软地碰了碰——是乐初缓缓跪坐在他脚边,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膝盖上。
席望江还是没动,就这样让他靠着,仿佛脚边一只黏人的小动物,暖烘烘,软绵绵的,乖顺地呼吸着。
过了一会儿,乐初轻轻叫了声“哥”。
席望江把手放到乐初柔软的卷发上,久违地手感令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
乐初摇摇头,用脸撒娇地蹭席望江的膝盖。
小家伙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席望江的脑子里冒出第一个念头。
随即,他忽然意识到,乐初这样子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日子,只是他无暇顾及,亦或是,强行让自己忽略了。
黑暗既令人敏感,又令人麻木。
席望江短暂地松懈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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