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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犬夜叉的嘴角再次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低声道：“其实今天我才真正明白，或许……没有我，你会幸福得多。”

桔梗猛然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般地反驳：“不是的”但她的声音中却没有底气。

犬夜叉的目光柔和下来，轻声说道：“有我在，你还要顾及我这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可如果我不在，你会更自由地踏上属于你的战场。桔梗，我第一次爱上你，就是在目睹你战斗的时候。”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仿佛想将所有的情感都压在心里。他抬头看着桔梗，哪怕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眼泪却依旧不自觉地滑落。“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我的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心疼，第一次小鹿乱撞，第一次爱一个人爱到想要变成人类，都是为了你……但现在，我真的想看到你幸福，哪怕这份幸福中没有我。”

犬夜叉的声音轻轻颤抖，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心。桔梗的嘴唇忽然感到一阵湿润。这不是这一世她和犬夜叉的第一个吻，但也许是最后一个。他的吻深情而温柔，仿佛倾注了所有的情感。

桔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也积极回应，像是在对过去的一切做一个告别。

一吻终了，犬夜叉微笑着说道：“我有一个最后的小礼物要送给你。”他轻轻放开桔梗，将一个小物件塞进她的掌心，并将她的手握成拳。

桔梗还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当她抬头时，却不由得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眼前的犬夜叉，黑发黑瞳，这是她从未真正见过的他的人类模样。

犬夜叉轻笑：“这个小把戏是我跟凛音学的，虽然我不如她娴熟，只能维持一小会儿。”

桔梗失控地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变成人类——这是她和犬夜叉最初的梦想，如今看着眼前的黑发犬夜叉，她仿佛看到了一对真的已经过上平凡生活的恋人。

“桔梗，我想，我真的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掉你。我会一直爱你，只是我不再适合陪在你身边了。”

桔梗的拳头紧紧攥着，不敢打开。“你给了我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了预感，却不敢自己去验证。

犬夜叉调皮地笑了笑：“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他抚摸着桔梗的脸，温柔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它一开始就是属于你的。”

不远处，五人组围坐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听到二人的方向时而传来嘶吼，时而传来啜泣。最终，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响起，犬夜叉红着眼睛，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犬夜叉！”戈薇第一个冲上前扶住他的手臂，焦急地问道，“你还好吗？”

凛音也紧随其后，略带试探地问：“我母亲呢？”

犬夜叉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她走了。”他轻轻点头，眼中带着浓厚的鼻音。抬眼看了看凛音，犬夜叉自嘲地笑了笑：“她有她的使命要完成。”

他又低声叹息，“使命……她总是有那么多的使命。或许，在我们之间，她才是最无法成为普通人的那个。”

：告别的余震

桔梗踉跄着回到人见城，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步伐机械而沉重。她眼神空洞，面色惨白，几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身旁侍奉的宫女见状，不敢多言，个个噤若寒蝉。为首的大宫女轻轻朝她们使了个眼色，她们便慌忙退了出去，脚步急促，却尽量压低声响，唯恐惊扰了她。

桔梗的手始终紧攥着，指节微微发白，仿佛要将掌心的物件嵌入皮肤。她几乎已猜到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但她迟迟不敢确认。方才她一直强忍着不让情绪失控，只因担心凛音会突然出现，不愿在孩子面前展露软弱。可如今，独自一人回到这寂静的房间，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如洪水般汹涌而至，几乎将她吞没。

桔梗感觉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她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助，心底隐隐期待着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乎只有彻底崩溃，她才能得到解脱。然而，就在此时，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她勉强抬起头，眼神迷离，视线中只模糊地映出奈落的身影。

“宫女们说你回来了。”奈落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焦急，平日里的从容不复存在。“她们说你状态很不好。”他的话音有些急促，显然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奈落显然觉察到自己过于失态，略显尴尬地整理了一下情绪，试图用平常的讥讽语气掩饰内心的不安。

可桔梗根本无心应付他，只是疲惫地抬起手，想挥手让他离开。未料，掌中的物件却在这一瞬间滑落，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原本紧攥在她手中的小物件，终于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闯入她的视线。桔梗一见到那物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瞬间如决堤般倾泻而下。

奈落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慌。原本准备好的嘲讽话语瞬间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口。他赶忙弯腰捡起地上的贝壳口红，放回榻上，然后快步朝桔梗走去，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这是怎么了？”

然而桔梗只是拼命地流泪，最初是无声的泪水滑落，紧接着是忍不住的抽噎，再后来变成了轻声啜泣，最后彻底崩溃，声音嘶哑地大哭起来。她扶着桌角，整个人蜷缩着蹲到地上，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一并哭出来。

奈落见状，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内心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般。他没有多加思考，上前将桔梗抱起，语气中带着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解释的意味，“地上凉，要哭去床上哭。”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桔梗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死死抓住他的蓝紫色和服宽袖，哭得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