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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当然还不能告诉你呀。我想道。
然后我甩了甩手里的照片,让它快一点成影,一边挽过他的手臂,好像真正的情侣一样。
“她说你怀里的花这么好看,要我们快点去把它们放进花瓶里,免得枯死啦。”我说着,一边拉着他往旅馆走,“走吧,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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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重庆后,我们一路北上到了西安,又去了太原,最后一口气赶到了北京。由于最后一班客车时间稍长,我们在客运站下车时已近午夜。错过了地铁的末班车,我们只能坐着慢悠悠的夜班公交,一路向着西南方驶去。
午夜时分的北京不像曼哈顿,大街小巷都还能看见来去匆匆的加班一族和聚众笑闹的青少年。一路过去,醒着的仿佛只有路灯与霓虹招牌,连同车的旅人都显得昏昏欲睡。一座有着两千万人的巨大城市,竟然能如此静谧。
我静静看着窗外。与其说我想不到是以这种方式回来,不如说,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回来。
在养父去世之后,我选择出国,就没有打算短期内再回来。
过目的是熟悉的风景,我很难说我不感伤,但意料之外的是,这份感伤竟然不算难熬。
“昔遥,你还好吗?”我身后的男人碰了碰我的肩,声音很轻的问。
我抬眼,在车窗上看到了他不甚清晰的倒影。他究竟是为什么,总能这么敏锐的察觉我的低落呢?
这不是个能问出口的问题。我回过头,对他笑笑,“我回家了,还能有什么事?你看,这就是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别看它现在这么冷清,等到了白天要上班的时候,你就知道这里究竟住了多少人了。相比之下,曼哈顿的早晚高峰根本不算什么。”
jonathan点点头,“我有所耳闻。”
于是我不再看风景、思忆过去,而是和jonathan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一些关于北京的事。等到了要下的站,我带着他下车,很满意的看着面前大片的高楼。
“既然到了北京,我们就没必要住旅馆了。”我笑着说,“走吧,带你融入一下生活的大洪流。”
jonathan也许有疑虑,但他并没有提出来,而是默不作声的跟着我走进小区、走进居民楼,看我掏出钥匙熟练地开门。
“请进。”我让开大门,不伦不类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jonathan走进门,打开了灯。我也跟着他进去,顺手关上身后的门。这是一户还算普通的两居室,面积比一般两居室大一些外,装修风格十分精练,一板一眼,好像房产宣传册上的样板照。
见他站在门口不进去,我率先脱下鞋,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递给他,“放心吧,这不是我家,是我养父好哥们的家。他们一家平时不住在这里,我们暂住没问题。”
虽然这一路来都很安全,jonathan也没发现有什么人跟踪,但我知道santo和他的杀手们肯定早把我的家世查了个底朝天,自己家我是万万不敢回的。好在我还有个备用选项,就带他来了这里。
jonathan弯腰换上鞋,这才慢慢走进客厅,像职业病似的四处看了一圈。这里显然有段时间没人住了,除了必备的家具厨具外,像毛巾香皂这类消耗品一概没有,桌面上也落了层薄灰,冰箱里更是空空如也,连异味都没有,好像才买来的一样。
叶伯伯一家这是多久没回来住了?我不由好笑。
我指了一间卧室给jonathan,“今天先凑合休息,明天我们打扫一下,然后去超市买些必需品。衣柜里应该有被褥,你铺上用就好。”
jonathan已经在房子里转完一圈,似乎放心了一些,但没有立刻去休息,而是问道:“你的这位伯伯,不会被查到吗?”
我老实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是军方的人,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查到家底吧?”
这个答案看来已经足够,jonathan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没问题了。”
我打开背包往外拿东西,“好了,去休息吧,明天可以下楼去早点铺吃早饭。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暂时不用奔波了。”
jonathan眉目温和的看着我,“嗯,谢谢你招待的这么好。”
我不禁笑了笑,“都同行这么久了还客气什么?将来我还等着你带我去你熟悉的地方呢。”
jonathan望着我,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向卧室。
有了jonathan的首肯,我们就在我伯伯家住了下来。这套公寓在一个很大的小区里,小区配套设施十分齐全,门禁严格,周边各种餐厅超市一应俱全,离地铁站也算不得太远,住着十分舒服。尤其在添置好各项用品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生活还能这么便利,果然是在公共设施不尽人意的美国住太久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我们像真正的游客一样游山玩水逛京城,晚上回来舒舒服服地住在家里,不想出去吃就买菜回来自己做,不想出门的时候就在室内活动,我练一练速写,jonathan在旁边看,或者一起翻一翻伯伯留下的书。巧的是,由于伯伯是军人,所以他的书有很多和武器相关的,恰好也是jonathan的专长。我误打误撞,也涨了不少理论知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发现人在安逸下来后,总会飞快的忘记往日的忧愁。没过多久,我就像是记不太清担惊受怕的感觉了,又也许是这种默契多于暧昧的假同居让人太容易沉浸,想不起其他来。哪怕我没谈过恋爱,也很少去幻想将来与另一个人一起共度余生的感觉,我也意识得到,这样的生活大概就是我想要的了。只是不知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同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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