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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要回家。”何乐知说。
都四点半了,何乐知把他的食材和菜装好拎着,包背上,去门口穿鞋。
小姨错愕地问:“乐知你干什么去?”
何乐知穿好鞋,笑着说:“我回家有事儿。”说完趁小姨不注意跑了。
刚才的设计师阿姨在一旁说:“何其你儿子有鬼。”
“你儿子才有鬼呢!”何其踢了踢她。
“我没儿子。”朋友接道。
何乐知又听话,又守承诺。
韩方驰下班回的自己家,一开门先看见了何乐知的鞋。屋子里一股非常浓的黄油煎虾的味道,何乐知在厨房,听见声音在灶前后仰着朝这边看,看到韩方驰回来,笑笑说:“韩大夫下班了?”
韩方驰在这一刻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其实他也没那么“不着急”。
韩方驰去洗了手,过来厨房问:“有什么需要我做?”
“没有,你别沾手了。”何乐知回头看看他,“你不换衣服啊?”
“那我去换。”韩方驰说。
衣服换完,往厨房冰箱一倚,他以前就总站这儿,何乐知说:“你去坐着就行。”
“我就想站这儿。”韩方驰看着他说。
以前他站这儿何乐知没感觉,现在他再站后面,何乐知总觉得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总分心惦记着往后看看确认一下,又没法看。
何乐知把蒜末倒进锅里,接着是调好的酱汁。
煎过虾的灶边溅的都是小油星,何乐知总是在做菜的间隙擦来擦去,韩方驰看他转头到处看了看,就知道他在找什么。
韩方驰走过去,打开上面的拉门,屈起胳膊的时候不当心碰了下何乐知耳朵。
何乐知往旁边一躲。
“吓一跳?”韩方驰拿了包新的厨房湿巾下来,打开放在旁边。
“没事儿。”何乐知肩膀蹭蹭耳朵说。
韩方驰看了看他的耳朵。何乐知耳垂小小的圆溜溜的,看着挺好玩儿的。韩方驰想起来高一他俩做同桌的时候就聊过这个,何乐知说他耳朵看着就硬,他说何乐知耳垂圆。
那时候何乐知还按着他耳廓往下压压,哈哈笑着说:“你睡觉不硌吗?”
韩方驰侧躺久了的确耳朵会压得疼,那会儿俩傻小子聊了半天耳朵。
刚才韩方驰倚冰箱那儿是站何乐知身后,动了下位置之后就变成了何乐知斜后方,站这儿看何乐知耳朵,这视线就非常明显。
“你要不让让?”何乐知终于还是说。
韩方驰“嗯”了声,“往哪儿让?”
“上外头坐着。”何乐知朝外面抬抬下巴,“别在厨房。”
韩方驰倒配合,转身就出去了,去餐桌坐着。
何乐知也算松了口气,现在他俩离近了彼此的存在感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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