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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嗯”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谈婳和冉星对视一眼,也都埋下了头。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墙绘师,还要保证人家有档期、能接活、并且墙绘还需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谈婳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算了,我回去找找官方渠道有什么能联系上的人吧,这些说不定文旅局有资源。”冉星思索了半天,重新开了口。
离开之前,冉星特意叮嘱周慕,农场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然后她把谈婳送回了家,又匆匆回党群服务中心开会去了。
谈婳躺在沙发上,也有些为他们着急。
毕竟周屹川和她是发小,厉榆景又一直对外婆挺照顾的,于情于理,她觉得自己都不能袖手旁观。
只是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办法。谈婳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难题,不免有些发愁。
这天,厉榆景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回家。
洗了个澡躺床上的工夫,突然发现微信上有一条未接听的语音电话。
是谈婳打来的。
他犹豫了半天,猜想对方会不会睡了、现在打电话过去会不会打扰,诸如此类的想了一大堆。
厉榆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好像做什么事都谨小慎微,生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总之他来来回回做了十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终于鼓起勇气给谈婳拨去了语音电话。
“喂,是我。”
这话一出,厉榆景立马觉得自己脑子怕不是短路了,都知道是彼此的微信了,有什么好自我介绍的。
谈婳“嗯”了一声,回了句“我知道”。
“那个……农场出了点事,昨天没看到你的电话,不好意思。”厉榆景的语气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没关系。”谈婳平静地回答,“我和冉星一起去过你那儿了。周慕都跟我们说了,不就是墙绘师受伤来不了了嘛。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谈婳温和地说。
厉榆景大脑宕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回了一句“谢谢”,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厉榆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好像莫名有些紧张,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想了半天,觉得一定是这两天着急上火、加班熬夜给闹的,还是决定等忙完这阵子就给自己安排个全身体检。
年纪轻轻的,身体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刚才谈婳只是出于礼貌和客气说了句再平常不过的安慰的话,厉榆景却突然觉得这件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心里没有那么焦虑了。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慢慢来呗。
两天后,厉榆景和周屹川被冉星请到了党群服务中心的办公室。
在村里呆了两年了,这地方他俩倒还是第一次来。
房间内的墙壁采用了米白的色调,显得干净利落,为整个空间奠定了明亮的色调。家具陈设也保留了新中式的风格,与外楼的建筑风格相互呼应。
房间一角是一个立式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和资料,还放置了一下装饰物点缀。
进门的那面墙附近,胡桃木质的茶几旁摆放着两座沙发,深褐色的木质架构和米白色的坐垫靠背融合在一起,显得温馨而明亮。
房间靠墙的一面放着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上面放着几沓厚厚的文件资料,桌子的一角还放置着一盆小玉山竹,倒是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雅致。
冉星给他们各自泡了杯绿茶,请他们到沙发上就坐。自己则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他俩对面。
许是墙绘师的事还没解决、心里烦闷得很,两人坐了半天始终沉默不语,没办法,最终还是冉星率先打开了话题。
“墙绘师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找你们过来是想问问,这两天有什么进展了么?找到合适的人没有”
周屹川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我现在都快愁死了,这两天都没睡好觉。”
厉榆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跟着点了点头。
见二人兴致不高,冉星也不好再说什么。
左右自己也还没想到什么办法,贸然追问也只会再增加他们的压力。
三人就这么相对坐着,又陷入了沉默。
冉星思忖良久,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一脸兴奋地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试着转换下思路呢?”
周屹川目光对向她,一脸疑惑。
厉榆景稍稍蹙了蹙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冉星反问道:“谁说那墙上的画一定要专业的墙绘师才能画了,普通学画画的人就不行了?”
周屹川微微张了张口,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国内的艺术院校本身也没有墙绘这个专业,从事这份工作的大多都是学美术相关的专业出身的。我们完全可以眼光眼光开阔一些,格局打开嘛。”
说着,他伸出手,比了个“打开”的手势。
“其实只要是不错的画师我们都可以考虑啊,没必要一直死死盯着墙绘师这一单一领域的人。”冉星接着说。
厉榆景点点头,对他们俩的想法表示赞同。
“那我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画家之类的。”周屹川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冉星听罢,下意识提醒了一句,“不过,找画家的话,会不会超过你们的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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