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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婳一脸嘚瑟地看向何素元,俏皮地挑了挑眉。
“对了小沈,刚才听你说,你比我们婳婳大两届,那你今年26了?”何素元询问道。
“27了。”沈图南老实回答,“我生日是12月份的,所以上学晚了一年,到年底27周岁。”
“哦哦,那比我们婳婳大三岁。”何素元喃喃自语道。
“好了外婆,您就别调查户口了。”谈婳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沈图南,“学长,你别客气啊,快多吃点。”
沈图南点点头,用筷子夹了些菜在碗里,低头吃了起来。
“对了学长,那你现在住哪儿啊?我记得你家就在咱学校那边,之前工作也是在那,现在来村里了,住的地方解决了吗?不行的话先到我家来住,反正还有空的房间。”
何素元也点头赞同。
“谢谢,不用了。”沈图南放下筷子婉拒道,“村里党群服务中心有宿舍,冉书记已经帮我收拾出来了,房子很新,家具家电都挺齐全的,空调、独立卫浴、洗衣机都有,条件和城里的人才公寓有得一拼了,我一个人住够用了。”
“嗯,那就好。”何素元点点头,“不过可能就是吃饭不太方便哈,这样,你以后就到我们家来吃,反正我每天都要做饭,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
“那就谢谢外婆了。”沈图南笑着回答。
吃过饭,两人又聊了好久。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沈图南便要起身告辞离开。
临走前,谈婳叫住了他。
“学长,你等一下。”
谈婳跑到厨房,从柜子里找出自己前两天刚从网上下单的一箱肉松吐司,给沈图南倒了一大半。
“喏,学长。听冉书记说,你们最近可能要经常开会。你早上忙来不及吃饭的话,可以拿来先垫垫肚子。”
沈图南接过东西,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跟何素元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刚一出院门,正巧碰上刚从厉榆景家吃过饭的周屹川,两人打了个照面。
“哟,是沈书记啊,”周屹川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沈图南推了推眼镜,温和开口:“嗯,周先生好。”
“害,您不用客气,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周屹川连忙摆手,“我这年龄和你差不多,你这么叫我,我倒觉得挺别扭的。”
“嗯,那你私下里叫我沈图南就行。”
“你这是刚从谈婳家出来?”周屹川好奇询问道。
“嗯。”沈图南点点头,自我打趣道:“初来乍到的,过来蹭了个饭。”
“你们之前就认识?”周屹川的语气有些疑惑。
“嗯。”沈图南平静地回答,“我们是大学校友,认识有几年了。”
“哦哦,我说呢。”沈图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谈婳也不是什么社牛的人,哪能刚认识就请人回家吃饭,何况还是个异性。”
沈图南点了点头,回了声“是”。
“我和谈婳算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算是亲如兄妹。既然你们又是校友,那咱们就都是自己人了,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言语一声。”周屹川慷慨地说。
沈图南说了声“谢谢”,步行回了党群服务中心的宿舍。
送走沈图南,何素元把谈婳叫到沙发上,一脸八卦地问:“婳婳,你老实告诉外婆,刚才过来吃饭的小沈,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是大学校友啊。”谈婳平静地回答。
“就这么凑巧?你这刚回来,还不到一个月,他就从省城调到这儿来工作。人家那么好的条件,放着省城的大单位不待、跑到乡下,不是奔着你来的?”何素元一脸狐疑。
“什么啊。”
谈婳被何素元这无厘头的问题问得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人家比我高两届,成绩优异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他读研三的时候我就毕业了,这两年一直就没联系过。我也是今天在党群服务中心偶然碰到他的,差点都没认出来。”
说完,谈婳无奈地撇了撇嘴,漫不经心地又补了一句:“再说了,外婆您还真当那省城的机关单位是他家开的,想往哪儿调往哪儿调啊?”
“偶然碰到就偶然碰到呗,你着什么急嘛。”
何素元听罢,依旧不依不饶地开口:“要我说这才叫缘分呢,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叫‘人生何处不相逢’。那现在没关系以后也可以发展发展嘛。我看小沈那孩子人不错,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又成熟稳重,你没事多跟人家接触接触。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也上点儿心,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打住,外婆。您不用一遍一遍跟我炫耀您的光辉战绩了。”
谈婳伸出双手,放在胸前做了个“达咩”的手势,心不在焉地说:“不就是当年你们同一批被选去赤脚医生培训的学员里面,您一眼就看中外公个子高长得帅,然后主动出击把他拿下么。这些事儿您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别不当回事儿。”何素元正色道,“这条件好的男孩啊,都不在市场上流通的,遇到了就得抓住,不然等人家都挑完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是是是。”谈婳面无表情地应付地着,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可奈何,“但您也不能一上来就乱点鸳鸯谱吧。再说了,我看啊,在您眼里就没有不好的男孩。我这才回来几天啊,都听您夸过好几个了,您之前还说厉榆景不错来着。”
谈婳也不知道脑子突然抽什么风了,怎么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么一句,这关厉榆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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