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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峰何康等人在山上找寻时,余青青和另一个今年刚分到局里的年轻女警员在车上等候
。
和余青青一起留守的女孩名叫田欣。文文静静的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她大学修法学而非刑侦,在南岩分局也是搞一些文档法规之类的工作。
这次外出办案,本来余青青是唯一女性,局里想到她生活中多有不便,就叫了田欣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也让两个女性平日相互有些照应。
黔省的夜晚和白天一样,太阳和月亮都很难看见。一旦到了荒无人烟的野外,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会勾起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两位女警坐在那辆汉兰达警车里,车头对着山坡的方向,前方的大灯放出炽白的光束射穿了几层树木后,最终被山林的黑暗所吞噬。也许是她们有些怕,车上应急灯开启的同时,连车顶上方的警灯也在不停的闪烁。
红蓝色的警灯此起彼伏,车身周围几米的空地也像潮汐般时明时暗的被照亮。
车门早已锁上,余青青和田欣分坐在主副驾座的座位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聊了起来。
“青青姐,你干刑侦这行有几年了?你讨厌这工作吗?”本次行动虽然口头上不说,但是一直有抵触情绪的田欣问向余青青,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共鸣。
“差不多3年了吧,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余青青笑了笑。
“那你干这行怕吗?”田欣的意思是指刑事侦查,自己先做了回答,“我觉得挺怕的。”
“也还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个把案子我被吓到过!”余青青好歹也是警校科班出身,算是见过一些场面。
“是什么案子嘛?青青姐能说说吗?”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矛盾体,有时候对很多东西越害怕反而越好奇。就好像很多喜欢看鬼片的人,其实自个儿怕得要死,还很享受那个过程。
用某些人的话来讲,这种行为是低智商生物没有自知自明,而对自己大脑进行的一次精神污染。
“你最好还是不要听,免得以后你一个人在家时睡不着觉!”
“没事的只要不是亲身经历我就没有这么害怕,青青姐你就说给我听嘛!”坐在副驾驶室的田欣来了兴致。
“其实这次办的这个案子就算一个!”余青青想岔开话题。
“这次的这个案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就是有个人被杀了我们来这里调查吗?现在在这个鬼地方,倒是有点怕怕的。”田欣说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对于现在这个案子,田欣知道的相当少,要是案子全景她知道,估计死活都不愿意参与这个案子。
何康就是个例子,他就真的被这个案子吓到了。他前后几次给汪峰和余青青说,他看见那颗挂在墙上的人头笑得很狰狞,除了加深汪峰和余青青内心的恐惧外,他自己也并未得到解脱。如果不是当今社会工作不好找,而他家的背景也不算深厚,要不然他早就不干或调部门了。
就连已经被吓成这样的何康,都并不了解案子的全部,很多生在状元楼小区c座的诡异事件,他压根就不知道。
“那么我就说上一次的那个案子了
!被吓到了可别怪你青青姐哈!”余青青虽然口头声称不愿意,不过心中还是有几分炫耀,“那个案子,生在两年前的冬天……”
……
两年前,森城!
生了件鲜为人知的案子,毕业后刚进警队不久的余青青有幸成了少数知情者之一。
对于一个现象森城的市民都很清楚,在森城的很多繁华街道,会遇见很多乞讨的小孩。这些小孩绝大多数是受人指使,经常拦住、抱住或一直跟着过往的行人,直到要到钱为止才走。
除了上述的那种职业小乞丐外,每天晚上到了11点以后,森城的大街小巷总会出现一些特别的职业拾荒者。背着比他们自己都大很多的拾荒袋,如同背着壳的蜗牛一样穿梭在每一条街道。
这些蜗牛普遍只有5、6岁,大一点的也只有7、8岁。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才从家里出来,在狼籍的街道和垃圾桶里找着人们喝完的可乐瓶和易拉罐。
这些小孩,和那些职业小乞丐不同。他们中有很多是森城本地人,也并非受人雇佣,而是因家境的原因自己上街拾荒。
这些小蜗牛和职业小乞丐还有一处显著的不同。
小乞丐绝大多数还保持着童真烂漫,有时你给她们一两颗糖,她们就会乖乖走开。
小蜗牛们却不一样。他们虽然和小乞丐们年龄相仿,但他们从不会主动找人要任何东西。他们埋着头走在街上,用手电照亮每一个垃圾桶,然后踮着脚用火钳把他们的寻找的宝贝从垃圾桶里取出来,周而复始。
你只要愿意去观察一下,就能很容易的现他们。
“青青姐,你意思是说,那些小蜗牛表面看着挺可怜的,不过最后还是干了很凶残的事?”田欣这个小丫头,有些耐心不足的把余青青的话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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