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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在关瑜家蹲了三天,连吃食都没有了,一个车夫仨保镖,六张嘴吃饭,关瑜那个吃皮肉饭的怎么养得起六张嘴,来勾引她的也都是一些个二流子落套帮子,和不务正业的花花男人,谁有几个钱养她,也就是混点儿吃喝算了,手里攒不下闲钱。
家里就那几口粮食,如今六个人吃,不饿死才怪呢,中午饭玉儿就没有吃饱,正在脾气,骂了关瑜骂寇纤。
关瑜突然眼睛一亮:“我已经打听好了,庄外的楼房就是李继的,他在那里成的亲,一定是给苗氏盖的,李继的房子应该我们去住,里边听说是阔的很,到那里吃喝穿戴还用愁?”
那二人也是眼睛一亮:“对呀!我们去,他们一定是在那里的。”
三个女人兴冲冲的去了,却进不去关着的大门。叫了半天门,没人答言,里边静悄悄的,三个人被太阳晒得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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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气得暴跳:“关寡妇!都是你的馊主意,管顿饭你就心疼,你听听里边哪有人,在这儿瞎等,把姑奶奶我都晒得脱了皮,快回你家,让这俩保镖在这儿守着,李继来了就禀报咱们,我受不了了,赶紧走。”
关瑜哭哭唧唧地说:“你骂人不揭短,你又叫我寡妇,你知道我是寡妇哪来的粮食给你吃。”
“你跟那些野男人挣的钱呢,掏出来让保镖去买饭菜不就得了。”玉儿高声的喊,老远有一些闲人在看热闹,关瑜就挂不住了,人家养汉也是夜里背人的,哪兴这样嚷的。
“你尽是胡说,你诚才有野男人呢。”关瑜也喊起来,意思就是告诉远处的乡邻,自己可不是荡妇,是个正经八百的贞洁烈女。
远处的人轰然大笑,玉儿以为那些人是笑她的,不禁勃然大怒,就高声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乡巴佬,一个个都活腻味了!找死是不是,姑奶奶就杀了你们!”她气势汹汹的捡起地上的转头,跑出老远去砸人,那些人一看一个姑娘像个疯女人,不禁的都吓得鸟兽散。
玉儿没处出气返身折回来,冷不防对着关瑜的脑袋就是一块石头砸过去,巧的很正好砸到关瑜的颧骨上,带楞的石块很尖利,力气用得也大,砸中的地方又是薄皮骨头硬,一下子就切开一个大口子。
喷出的血溅了一片血花,关瑜的满头满脸都是血点子,惨叫一声就跌了个仰八叉,玉儿楞了一下儿,随即就抚掌大笑:“好啊!好啊!天助我也,这回少了一个争丈夫的,这样你就不能勾引男人了,有机会改邪归正了,你好自为之吧,有了那么多男人还惦记别人的男人,不厚道,不知足,这回老天爷教训你了吧?以后别那么坏,老惦记别人的东西。”
寇纤一听心里笑开了花,这个破烂儿表姐算是完了,就指望卖肉活着吧,不会有好男人要了。
整天的算计自己的表妹,她也不觉得亏心,自己看上个崔岩被她抢走,自己又看上李继又被她抢去一大块,祖玉儿是个愣头青,没有关瑜的狡诈,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只要把苗寡妇整死,自己就会成为贵人了。
对付苗寡妇很容易,让李继的二虎娘亲收拾她,就她那个弱样儿,只要把她留在李继他娘身边,活不了几天就会被那个狠老太婆搓弄死,根本就不要自己费心思,给她安个野男人什么的,老太太既恨勾引男人的也恨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是个没有分寸愣头青,说她杀人不眨眼很贴切,有这样一个婆婆恨着她,她还能有好?
寇纤假装怜惜的走上前,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玉儿!你!……你干了什么?”看着关瑜脸上的血,吓得面色焦黄:“表姐!你……你怎么……了?”寇纤还在装相。
关瑜疼得昏,暗骂寇纤虚情假意,猫哭耗子假慈悲,恨不能掐死寇纤捅死祖玉儿,连疼带气,牙龈都咬碎。
就听到“咯咯咯咯!”一阵猫头笑的声音:“呦呦呦!”可惜了,漂亮的寡妇脸蛋怎么半拉了?这……长好还不得落个大疤脸,漂亮的男人一定不敢近前了,可惜了!可惜了!得少赚多少钱,诶呀呀!挺俊个人变成丑八怪,可怎么见人?怎么活得了。”
“冯寡妇!你个黑心的老破货,你才是丑八怪!”关瑜一看是老歪婆娘,再疼也要骂几句,今日让她看了哈哈笑,都是祖玉儿这个妖精造成的,不杀了她誓不为人。
老歪婆娘娘家姓冯,她有两个称呼,一个是老歪婆娘,一个就是冯寡妇,她也没有名字,村里人背后都是这样称呼,这是背后,当她的面除非是和她翻脸的才不会称呼这俩名,她是最不愿意听到,村里的人大部分都不愿意碰上她,老远的就躲着她走。
对她有个尊敬的称呼谁也不愿意,只有躲她,实在是躲不开,都悄悄的走过不言语,被冯寡妇逮住说个没完的话,也只有哼哈完事,谁也不愿意得罪这个泼妇,村里人好说那句话,好鞋不沾臭狗屎,跟她犯嘴那叫黄鼠狼打不着惹地臊。
就这样一个人偏偏看不上关瑜这个寡妇,冯寡妇认为关寡妇抢了她的男人,关瑜认为冯寡妇仇视她那是嫉妒心作祟,一个丑八怪老贱货敢和她争,得有男人喜欢你才行,关寡妇吃的好冯寡妇嫉恨,关寡妇恨不得冯寡妇的儿子早夭,到老了让她活受罪,俩人几年的劲头就憋足了,都想看对方的哈哈笑,今日关寡妇让冯寡妇看了,不禁气得咬错银牙。
她的脸疼得厉害,有几个钱都做了路费找祖玉儿用掉,治伤都没有钱。
不禁又恨起了寇纤这个妖精,她楞说李继的身份比崔岩高得多,拉着自己攀附祖玉儿,现在自己落了这样的下场,还不如死心塌地给崔岩做妾,商人有钱就行,干啥都得用钱,什么势力不势力的。
自己被寇纤勾走,崔岩一定会调查到自己干的什么,崔岩一定会脑,自己再会勾,也得脸蛋长得好,没了这个脸蛋有钱人谁还会要,她恨死了寇纤。
冯寡妇还在冷嘲热讽的没完,关瑜怕脸落疤得赶紧治伤,没工夫搭理老歪婆娘,躺倒地上寇纤假装害怕不扶她,关瑜把寇纤又骂了千万遍,祖宗八代都被她翻腾。
这一阵围上来一大群人看热闹,捂住自己的脸,关瑜慢慢爬起来,这个跟头跌的也不轻,强撑着疼痛的身子爬起来,一手触地站起来,脑袋都是嗡嗡的叫。
关瑜强撑往家走,身后跟了一大群人,冯寡妇还追着讥讽个没完,看热闹的谁都知道她过分,可是为了热闹,没人劝一句,也是冯寡妇那个人没人敢劝,一句话说的她不爱听,翻脸骂人不说,要是男人还得被她糊上调戏她的罪名,被讹银钱是小事,被她挠的满脸花出不去门见不得人被满村的人讲说可是丢大人的事。
谁也不敢招惹这个娘们儿,所以冯寡妇屡屡占上风,光棍怕泥腿,泥腿怕不要命的,冯寡妇这个泼也是赢人的本事,都把她当臭狗屎躲着。
关瑜平常是不怕她的,总是以她被冯寡妇骗婚为由揭短,关瑜确实也是个厉害的,敢和冯寡妇交手,软的欺硬的怕是冯寡妇的性子,她从来不惹她惹不起的人。
关瑜这样的人她是惹得起能斗平处的人,她俩又有交集,见面不是掐就是示威,今天关瑜可斗不动她了,占上风犯瘾的冯寡妇今日可是如鱼得水,走了一路贬了关瑜一路,关瑜干脆不能回嘴,一动就脸疼,还怕还嘴冯寡妇对她下手,再把她的脸上的大口子给揭开,好了也没了人模样。
关瑜担心自己变丑,不敢和冯寡妇计较,冯寡妇一得逞,说的更起劲。
村里没有郎中,关瑜要治伤还得到镇上,要用祖玉儿的马车,祖玉儿比关瑜跑得快,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赶车快走,李继的大门进不去,晒得漆黑的她可不干,坐到车棚里等也比晒太阳强。
祖玉儿的车不给关瑜使,关瑜憋气加郁闷。离镇上虽然只有五里地,受伤的人走去也是费劲的。
关瑜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以往的相好赶着毛驴来了:“瑜子,还得是老相好疼你,那些个小白脸子没一个好东西,看看抛弃你了吧,还指使人把你打成这样,心够狠的,等哥哥把她房子点着为你出气。”
关瑜‘噗嗤笑了:“你有那个胆量还行呢。”
“你小瞧人,我比那个崔岩厉害得多。”这小子叫张六子,二流子光棍一人,靠了关瑜好几年了,崔岩被关瑜拉到家里后,就不让这小子上门儿。
一听关瑜受伤,赶紧的来巴结,偷了他二大爷的毛驴要给关瑜赶脚溜须,关瑜一看没车毛驴也凑合。
当即被张六子扶上了驴背,正想走,院门就哐啷被踹开:“小六子你王八蛋!敢偷老子的毛驴来嫖娼,我把你送县衙关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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