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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菲利普和男人热聊起来,金老板很识趣的消失在了视野里。聊着聊着,菲利普才想起来周家和许家是世交,他指了指两位后辈:“penny、glen,你们是不是从小就住在一起?”周晚用微笑回应。许博洲点点头:“嗯,我爸妈离婚后,我就被周叔叔接走了。”他话锋稍稍一转:“不过呢,当时学校里老有人嘲笑我,说我有家不回,就爱缠着周晚,不要脸。”……菲利普被逗到仰头笑。周晚则扯了扯许博洲的衣角,小声提醒他,不要胡说。而现场只有一个人,听出了这其实是一句暗讽。宋存很快就对上了许博洲轻蔑的目光,又迅速错开。他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攀谈,自己无形中成了被冷落的局外人。菲利普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熟人,宋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看了看宋存,又看了看周晚,问:“penny,你母亲帮你物色的相亲对象,是不是宋公子?”“嗯。”周晚点头。菲利普想八卦一下:“你们相处得怎么样啊?”“我们……”终于等到了关于自己的话题,宋存很有表达欲,却没想到被周晚抢先一步,她语气客套:“我母亲的眼光很好,帮我物色到了宋总这样优秀的男生,不过,我觉得他还可以再接触接触其他女生,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人。”菲利普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他转眼便看到丢了面子的宋存,垂头拧着眉。周晚很少说话带刺,但她确实反感宋存。尴尬的道气氛被许博洲救活:“菲利普叔叔,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婚姻情况?”菲利普笑:“你有什么好问的,你这小子,在澳洲肯定玩得花。”许博洲摸了摸下颌,又摸了摸脸:“我知道我从小就长得好看,人也有趣,很招女生喜欢,但你还真误会了,我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清清白白。”“glen,penny在呢,你注意点尺度。”菲利普清咳了几声。许博洲特别自然的揽住周晚的肩,他比她高太多,以至于每次这样揽着她,他们的身高、身型差,般配到就像一对养眼的情侣。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说:“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我要是有喜欢的人,肯定第一个告诉你,让你替我把把关,这么多年我都没说过,你是不是可以帮我向菲利普叔叔澄清一下,其实我很洁身自好?”周晚推开肩上的手臂,淡淡的说:“后来我们好几年都没联系了,我怎么知道你变成什么样的人了,况且,小时候的话,谁信。”许博洲叹了声气:“哎,做生意的人果然比较无情。”看着这两个小年轻的互动,菲利普边笑边感叹:“你们关系这么好,干脆在一起得了。”甚至还脱口而出了“绝配”两个字,丝毫没有给旁边的宋存留面子。许博洲假装认真的嗯了一声,说:“听菲利普叔叔你这么说完,我觉得我确实该好好想想这个可能性了。”周晚一怔,不知是不是因为才有过亲密接触的原因,她的脸瞬间红了一半,不过还好光线比较暗,没人盯着她看。许博洲搭上菲利普的背往前走,用余光看了周晚一眼,对刚刚的话进行补充:“万一周总从小就暗恋我呢,我得做好被她表白的心理准备。”“许博洲!”周晚追了上去。三人并肩往菲利普的私人酒窖里走。身后的宋存,无人问津。菲利普带着许博洲和周晚在自己的酒窖里坐了坐,周晚看着和菲利普谈笑风生的许博洲,目光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走。他们关系最要好的阶段,两人都还是学生,她并没有见过成年后的许博洲,在社交场合里的模样,今天算是第一次。她一直以为性子傲慢轻狂的他,对人情世故向来淡漠,但没想到,他竟然能将菲利普这位商界老油条,哄到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在酒窖里的这半个小时,那份熟悉的感觉似乎又重新回来了。只要有许博洲在身边,她做什么都会很安心。和菲利普道别后,周晚和许博洲一起往酒店外走。树影在地上晃,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这样并肩同行,吹着初夏的晚风,周晚有一秒错愕仿佛穿回了高中时期,直到她抬起头,看到身边的男生,身上的衣服从校服换成了制服,她才又一次感慨。要是,他们可以永远17岁,那就好了。“偷看我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静到只能听见风声的环境里,许博洲的突然开口,让周晚猛地一惊,连忙心虚的低下头:“路上就我们两个人,就随便看了一眼嘛,又不是说故意偷看你。”她感受到了投向自己侧脸的那道目光,但并没有理会。走到酒店的停车场,周晚却在自己的车前找不到卫也的影子,许博洲就陪她等。等了差不多两三分钟,卫也从附近的洗手间跑出来。“你去哪了?”周晚问完,发现他额头上有汗:“你怎么了?”卫也难受的捂着腹部:“对不起周总,我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这种情况下,周晚不能让卫也随便开车,她拿出手机打开了某个软件:“我叫代驾,先把你送回去……”“让代驾送卫也回,你坐我的车,我送你。”她后半句还没有说完,许博洲就先说道。倒也确实不想折腾,周晚答应了许博洲,况且卫也是自己人,没什么需要特别避讳的。泊车员将那辆价值不菲的布加迪开了过来,许博洲替周晚拉开了车门,等她坐进去后,他冲对面的卫也挑了挑眉,卫也立刻点点头。像是在打什么暗号。很快,许博洲便将跑车开出了酒店。郊区的公路上没几辆车,听着音乐,吹着舒服的夜风,周晚闭着眼趴在车窗上,放松的兜起了风。“我在巴黎看见art了。”富有磁性的声音穿在风里,听见敏感的人名,周晚立刻睁开眼,激动的回头:“你认识art?”许博洲先笑了一声:“小时候叫醒你的是学习,长大了叫醒你的是工作,周晚啊周晚,周叔叔说得对,你天生就适合做继承人。”没理会这些,周晚又问:“你和art很熟吗?”许博洲撇过头,动了动唇:“一般。”周晚似乎有些失望。“怎么,想让我帮你?”许博洲问去。视线落在窗外的风景上,周晚摇摇头:“刚刚听你说认识,我确实有想过要不要找你帮忙,但是我想了想,”她一笑:“我觉得我自己搞得定。”“是吗?这么自信?”“嗯,胜券在握。”许博洲抬起声音,夸了一句“good”。两人沉默了下来,车里的音乐播到了那首《parties》。
“whenopenupthedoor我也许会看见standgtherewithyrepcent你正依偎在新欢的怀里ughgandsilg笑靥如花风姿绰约whilesidei039;dyg看见那般场景只会叫我心碎……”吹着风,舒服到又闭上眼的周晚,根本没有去听歌词,只有许博洲仔细的听着每一个英文单词。或许此时,只有他能产生共鸣。车驶入柳溪公馆后,周晚醒来了,她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觉,揉了揉肩颈,准备下车,忽然,手中被塞入了一个系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物袋。“这是什么?”她纳闷。许博洲说:“从巴黎给你带回来的礼物。”“礼物?”“嗯,拆开看看,喜不喜欢。”周晚慢慢的拆开了礼物袋,撕开牛皮纸,里面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橱窗,橱窗里是一只摩天轮。许博洲指着摩天轮说:“插上电后,橱窗会亮,可以调出一天当中的三种光线,午后、傍晚和夜晚。”“真的吗?这么浪漫?”周晚很喜欢这个礼物。许博洲点头:“嗯。”周晚小心翼翼的捧着摩天轮:“谢谢你,出差还想着给我带礼物。”“喜欢就好。”许博洲顿了几秒,愧疚的说:“其实是我想和你道歉,温泉那晚,是我喝多了,对你做了不对的事。”提起那晚,周晚笑容沉下,她撇过眼,声音很低:“嗯,那晚你确实过分了,我本来是想等你回来,找个时间和你认真聊聊的。”“放心,我不会再犯错了。”许博洲竖起手指发誓:“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自己拎包滚出去,也滚出星荣,滚出你的视线。”他怕发誓的程度不够,又补充:“天打雷劈、五……”“够了够了,不必。”周晚真害怕许博洲讲一些晦气的话,她认真的看着他:“我再信你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会再讲情面。”许博洲又发了一次誓:“嗯。”回到家,两人在玄关处换完拖鞋,刚准备分开,许博洲问周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三只小家伙。周晚也想崽崽们了,跟着他一起过去了。这个点,其他两只都趴在窝里睡着了,只有立夏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听见推门的动静,它立刻从猫爬架上跳下来,在周晚和许博洲的脚边来回蹭。许博洲抱怨:“西服裤上全是你的毛,爸爸明天怎么上班,你妈妈又小气,只给我们员工一套制服。”“只有一套制服吗?”一提到工作,周晚立刻打起精神,这副模样,就差立刻给后勤部打电话了。许博洲蹲下身,抱起肉乎乎的立夏:“你妈妈啊,就是一个工作狂。”周晚察觉到了自己被坑了:“许博洲,你又骗我?”许博洲没回答,撸了撸立夏,然后问她:“你要不要看立夏小时候的照片?我以前拍了好多,忘了给你看,去澳洲的时候,我都存到了硬盘里,你要看的话,我拿过来。”立夏是周晚的心肝宝贝,她兴奋伸手:“要看要看,你快点拿给我。”许博洲回房找出硬盘,插到了电脑里,点开了那个叫做“立夏成长日记”的文件夹,然后将电脑搁到了猫房的桌上:“看吧,我去洗澡了。”“嗯。”许博洲出去后,周晚就窝在小沙发上,一个人浏览起了立夏的照片。时间过去了7、8年,那时候的立夏才几个月大,还是一只软软萌萌的小奶猫。“拍了这么多啊。”她手指触着屏幕,一张张的滑动。有立夏吃猫粮的照片;有它在院子里乱跑的照片;有它睡觉的照片;还有它拉粑粑的丑照……周晚皱起眉:“许博洲怎么连这些也拍啊。”滑着滑着,周晚突然将屏幕扣下,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她连眼皮都在颤。听到屋子里的喊声,刚脱了衬衫的许博洲,立马从浴室里跑回猫房,见她惊魂未定,问:“怎么了?没事吧?”周晚指着电脑,动了怒:“你、你为什么要偷拍我?”“偷拍你?”许博洲走到桌前,蹲下,翻开电脑,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照片,他笑了笑:“被偷拍的难道不是我吗?”“明明是你在偷拍我。”周晚真有点生气了。屏幕里照片的尺度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破格的程度,穿着校服的她,躺在床上,一只脚踩在许博洲的重要部位上,重点是,还不止一张,甚至能连贯成一个动态视频。许博洲帮她回忆:“那天你心情不好,在家里偷喝了我的酒,喝高了,抱着我不撒手,我送你回房,你躺在就对我动手动脚,还拿我手机拍了十几张照片。”他随手扣下屏幕:“我可能没清理,连着立夏的图一起传进来了。”事情过去了八百年,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至少此刻,周晚根本不信他的片面之词。许博洲起身,抱起自己的电脑走到了门边,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又回过身,他懒懒的靠在门框边,往沙发边看,坏笑:“周晚,不管照片谁拍的,但确确实实是你先对我动的手。”“……”周晚脖子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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